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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晴儿见了这情形,在一旁冲着我撇嘴,又笑。我会意一个眼神儿,也笑。
找了片树荫,众人把东西卸下来,二伢子忙着给驴子找水喝,胖子累得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白绮等三个女孩在一旁交谈着什么,只有我还觉得不怎么累,站在一块高地上往回望,心里面测量着我们已经出来了多远,剩下的还有多远。其实这时候我更担心的是绝煞道长那帮人有没有再出现的可能,所以一路上不敢放松警惕。
二伢子爱惜那头牲口,拿着一些水给驴子身上浇一下,顺便洗一洗,也降降温。掏了一个炉灶,又在地上升起了火堆,想给大家做饭吃。
没想到那炉灶的烟气很浓,一下子呛得二伢子和胖子连连咳嗽,胖子不满道:“你怎么搞的?生火的树叶子是湿的!”
二伢子反驳道:“怎么是湿的?我明明找的是干的,不信你瞧。”
“我瞧,那也是湿的!”胖子转身去找干柴火。
这时候,烟气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浓烈,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氤氲了半片树林子,再过片刻功夫,笼罩得人都快看不到了。
只听钟晴儿和白绮喊道:“卫诚!你在哪儿?”
我应道:“我就在这里!”
钟晴儿又问:“你在哪儿?我们看不到你!”
“别慌,我在这里,我过来找你!”
我感觉有点不对。
一个小小的炉灶,那么一点树叶干枝什么的不可能有这么大烟雾。
胖子也在喊:“刘湘!你人哪!”
刘湘没说话。
我也顾不得了,赶紧往树林子里冲,踉跄了几步,随后一下子被绊倒在地上,只觉得脚下有个人,赶紧一把抱住,那身体软软的,紧紧地贴住我。
应该是钟晴儿。
我抱住她,却起不了身,脚下被散落在地上的树枝绊倒,迷糊之中看见西面是烟少的地方,于是就抱着她往外滚。
胖子还在喊:“刘湘!!”
我回头叫“刘湘”、“二伢子”。
滚出去几十步远,终于到了林子边上,这里烟雾已经尽去,然而树林内仍然烟雾缭绕。
感觉钟晴儿还在紧紧抱着我,没有撒手的意思,柔软的身体紧紧靠着我,双手搂着我的脖子不放手,我莫名地起了一阵激荡,刚才是情况紧急,现在却有着身体却又异样的感觉。
再仔细看时,大吃一惊,我身体下的,不是钟晴儿,却是刘湘!
刘湘一脸的醉眼迷离,仿佛睡过去,仿佛喝醉了酒,又仿佛抱着情人一般,樱桃般红润的嘴唇还在动着,仿佛在说着什么。
我的脸腾地一下红了起来,身体的热气从胸膛一下子烧到了脖子上。
胖子正从树林里跑出来,喊道:“你们在哪儿”
看到我们抱在一起,怔了怔:“刘湘!”
我有些艰难地把刘湘的手从自己的脖子上拽开,顾不得尴尬,问道:“她们俩呢?”
“我没找到!”胖子赶紧俯下身来问:“刘湘!没事儿吧?”
我赶紧又冲进树林子里找钟晴儿和白绮,看见二伢子正牵着驴踉踉跄跄走出来,问道:“看见你白姐了吗?”
“没有哇!”
我一边喊白绮和钟晴儿的名字,一边心里发慌。
这时,树林里的烟雾渐渐散去,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声音:“我们在这里!”
钟晴儿正斜坐在不远处,像是摔倒了,站不起来,我赶紧过去把她扶起来。
钟晴儿一双清澈的眼睛看着我,说道:“怎么喊我的名字却越跑越远呢?”口气里却多少有些讥讽。
“哦,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嘿嘿地笑,又说:“我喊你,你却不回答。”
“我都应了多少遍了,你就是听不到。”钟晴儿口气不依不饶。
白绮也出来了,看上去没什么事情,语气不冷不热,说关键时候就找不到人了。
我马上笑道:“你是大警察,还需要我们人民群众来救?”一边把晴儿扶起来,一边又臭贫解惑:“按道理说,群众有困难,就要找警察,警察不就是解决困难的嘛!”
“警察怎么了?警察也有弱小的时候。”白绮的怒气突然炽盛。
“再说,我这个时候还像个警察?连半个都算不上呢。”
“好了好了,赶紧起来。”我半请求半命令似的道。
“我就不起。”钟晴儿将头往左一偏,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