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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不摸不知道,这一摸竟是感到一条条沟壑一样的伤疤,将手拿下来,鲜血淋漓。
“别动!”屠罡朝我走近了一步,一手扯过自己的白袍,竟是直接撕扯了下来,在我的脸上轻轻地点着,看着他微微皱起眉头,心中还是产生了不少的疑问。
“你怎么每次都那么及时?”这确确实实是我源自心底的疑问,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出现得这么恰巧,若是晚来一步,我的脸可能是整张都会被削下来,就我刚才的触感,也能清楚地感受到那天丑陋的沟壑是沿着颧骨一路向上,几乎马上到了眼睛!
就算是没有将我的整张脸给削下来,恐怕我的眼睛也难保了。
屠罡皱着的眉头依然没有平展,专心致志地做着手中的事情,并没有开口说话,眉宇之间没有了一贯的温柔,反而是严厉。
直到他将手中的红色白襟拿下来之后,才擦了擦汗,一脸的严肃,“我让你别去,你还把我给冻住了!你以为我会害你吗?吴怡,不能因为我每次来得及时你就可以拿你的生命冒险了!”
他的态度十分的强烈,我已经感受到了他胸中的怒火。
一想起刚才他将红缚埋在了雪地里,也没有犹豫一下,红缚却是没有反抗,绝望的眼神就像是一把刀子刻在了我的身上。
对于红缚来说最痛的可能不是那簪子插在了她的脖子上吧?而是这利器是自己爱的人亲手插的。这暴风雪也是自己爱的人亲手造成的。
我有那么一瞬间几乎是和红缚达到了共情的地步,能清楚地感受到她的心理活动。
那爱人手中的簪子不是插在自己发髻的,而是插在了脖子上;那爱人造得暴风雪不是为了给自己欣赏的,而是将自己埋在里边。
看着屠罡眼里还未消散的火气,却是很是对不住他,我也只是想去找百里赦而已,心切,中计了。
“你知道吗?从黑山里救回来的百里赦不是百里赦,准确地说是红缚所易容的。她想潜入你的府邸!”
屠罡的眼神只是一凝,很快那抹神色便是消失得无影无踪,“她便是多此一举了吧。”
屠罡转身,向着刚才我们逃出来的那个方向,双眼微微眯着,自言自语道,“红缚啊,红缚。”
“怎么了?”潜入府邸,这不应该勾起屠罡的危机意识吗?怎么还感慨起来了?若是潜入了我们的府邸,百里赦知道了,恐怕会是撑起最强的防御系统。
“红缚要是从正门走进我的府邸,我是从来不阻拦的,反而还会以宾客之礼相待,你说她是不是多此一举。”屠罡转眼,我这才清楚地看到了他湿润的眼睛。
也许将红缚这样中伤也不是他的本意吧,如果不是我如此的鲁莽也不至于现在他如此的痛苦吧?
“我不知道自己做的一切是对的还是错的?或者说值不值得?”
不值,到口中却是成了,“不知。”
我为百里赦做的这些又是值不值得?当一个人一直为另一个人付出却是长时间的得不到回报时也总是会产生这样的疑问,做的一切到底值不值得,那人知道我为他用心良苦吗?
突然想到,红缚易容成百里赦的模样闯进府邸,她的目的若是杀我,那么在我们独处的时候,我给她擦去血渍的时候便是最好的时机,屠罡去处理公务了,红缚只需要一根指头就能取走我的性命,但是她没有。
如果说她是念在祖孙的情分?我是不信的,若有一丝一毫祖孙的情分就不可能想要置我于死地的了,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潜入屠罡的世界,了解他的一切。
功力再高深都躲不过情字一劫,红缚任意驰骋在妖界与冥界,怎么会如此轻易地就被屠罡伤到呢?
所以大家都是感情的奴隶。
我是如此,屠罡是如此,红缚亦是如此。天下千千万万的人恐怕都是如此。
她恐怕只是没有还击罢了,只是想看一看这爱的人能不能对自己下狠手?或者说宁愿伤的人是自己也要放他走。
屠罡一直望着红缚的那头,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是在愧疚吗?
“其实妖界和冥界不一定要以这样敌对的方式存在下去,为什么不共生?为什么不双赢?”屠罡义正言辞地说道,“妖界的人看似对冥界的各个地方都是虎视眈眈,而大家也都是岌岌可危,所有人都害怕不注意的时候会遭受灭顶之灾,但是为什么大家会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