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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冥渊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却是一抹黑。
是的，他一点也看不到。
吓得他一个挺身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个动作也把一直守护在旁边的九蛇皇帝波雅·汉库克惊醒。
“舒冥渊大人，你终于醒了！”
舒冥渊微微诧异，这个声音他很熟悉，是汉库克的，而且周围幽香阵阵，这个味道他一点也不陌生，是汉库克的寝宫，那么现在他是在九蛇岛？
波雅·汉库克一把将他抱住，舒冥渊的头被她狠狠按在她的胸脯上，某人的脑袋有点发蒙，这是传说中的洗面奶？
可是只能闻到奶香，感受到其中柔软，至于形状外观并不可见。
从汉库克的怀里挣脱出来，这时候他的意识才渐渐从发蒙的状态回归，察觉到了他的双眼前缠绕的布条。
“这是什么……”
舒冥渊努了努嘴，伸手向布条抓去，坐在一旁的汉库克顿时僵直了身体。
双手一点点的将布条取下，刺目的强光让他双眼紧紧眯着睁不开眼睛，他的睫毛微微颤动，逐渐适应着光线，一两分钟后终于完全睁开。
“怎么样，能……能看到麽？”汉库克抓着舒冥渊的手掌紧张的问道。
此刻在舒冥渊的视野之中，是片高斯模糊的景色，看到的所有东西都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至于具体样貌则是根本看不清楚。
舒冥渊转头看向波雅·汉库克，后者骤然捂住了嘴，一脸心痛之色。她从舒冥渊眼睛里看到的不是往日熟悉的深邃黑眸，而是一对灰白浑浊的瞳孔。
“你……你的眼睛……”
舒冥渊苦涩的点了点头，对于失去光明，他竟没有多大的反应，显然对这一天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只能看到一个很模糊的轮廓，只是没想到我的视力竟然退化得这么快。”
“这是你的那些能力产生的后遗症？”汉库克问道。
“嗯。”
“那么……你的眼睛现在还能够使用那些能力吗？”
舒冥渊苦笑了笑：“自然是不可能了，视力受损到了这种程度跟眼瞎没多大区别，如果目光无法聚焦，我的瞳术也无法施展。”
他心中暗暗一叹，原以为这个结果会来得很慢，没想到一场顶上战争下来，就让他变成了一个瞎子。没办法，他在那时候面临的敌人都太过强大，三大瞳术的超频使用，让他的视力退化加剧了进程。
“如果是你的话，还能恢复麽？”
汉库克轻声道，在她印象里，舒冥渊是一个无所不能的家伙，那群医生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着他做不到。
“恢复视力麽……”他喃喃自语，旋即轻声一笑，“或许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