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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妖妖慢慢的走向平台上的那群人。她此时深深地吸了口气，嗅进了酒精和爱的芬芳。她用力地嗅闻，仿佛跟踪别人，接着转过身，面向麦克。他那中年人的肉体在凛冽的寒风里并不太好看，但妖妖似乎很欣喜见到他。
“那个，”她快活地说，仿佛刚刚收到了一份礼物，“你很有自尊心！你是一位国王么？你是一位战士么？”
“不，”麦克说，“我经营着一家殡仪馆。”他听上去并不确定。“小姐，你是什么？”
“你以前见过像我这样的么？”
“不。”他说。所有其他人也都摇了摇头。
“你不记得我的第一次拜访了？”
“不记得，女士。”
“但你以前向我献祭过。”
“我？献祭过？”
“哦，是的，在你杀死那个叫做叶法男人的时候。挺俊俏的男人。他属于我的次等子嗣，是一个挺适合我的祭品。我感谢你把他留在了酒吧外面；酒吧是我格外喜欢的地方。你难道没有在树林里发现我？”
“小姐，我们没有向你献祭。”李大维说，他的深色肌肤上冒出了鸡皮疙瘩，重要部位落下来。
“我看见了你。”她说。
紧接着，四周万籁俱静。湖畔的林地里原本总是充满着细微的动静，此刻却变得静谧极了。我小心翼翼地站起身，立在北一身边。
“我喜欢爱的暴力，喜欢酒精的气味。”妖妖仿佛处在梦幻之中，“我会从几公里以外跑来，就为了这两样东西。”
所有人类的脑袋里涌出恐惧的情绪，开始填满我的头脑，占据了每一块空间。我伸手捂住脸孔，尽我全力匆匆建成最强大的精神防御，但我仍然无法将恐惧情绪容纳其中。我的后背拱起，咬住自己的舌头，这才没胡言乱语。当北一转身面向我，我感觉到了他的动作，接着艾离站到了北一身边，他俩将我夹在了中间。在彼时彼境下，被夹在两位丧尸中间并无丝毫色情的成分。他俩如此紧急地想要我保持静默，其间充满了恐惧，难道是因为有什么东西吓坏了丧尸？牧羊犬紧紧贴在我的双腿处，仿佛是要向我们提供保护。
“你在发生关系的时候的时候攻击了叶法，”妖妖对李大维说，“你打了他，因为你很高傲，而他的奴才相让你恶心，令你兴奋。”妖妖伸出瘦骨嶙峋的手掌，爱抚着李大维的深色脸孔。我能在他的眼眸里望见眼白。
“还有你，”——她用另一只手拍打着麦克——“你也打了他，因为你陷入了疯狂。另外他还威胁要告密。”妖妖的手掌离开了李大维，抚摩起了艾依。艾依在走出木屋前披上了一件毛衣，但却未扣紧纽扣。
因为桑桑一直在避免引起他人注意，她开始往后却步。她是几个人中仅有的未被恐惧情绪弄得全身僵硬的一位。我能感觉桑桑心中燃起了希望的星火，生存下去的渴望。桑桑蹲伏在平台上的一张熟铁桌子下面，紧缩成一团，合拢了眼睛。她不断地向上帝许诺，假如他能帮助她脱离困境，她未来就将循规蹈矩地生活。这一切也都涌进了我的头脑。其他人的恐惧和心悸开始登封造极，他们释放的情绪是如此的剧烈，冲破了我设立的所有防御，我感觉自己的躯体开始了颤动。我不再归我自己所有，身体内只有恐惧。艾离和北一彼此挽着手臂，将我笔直地抱起在他俩中间，稳如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