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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我突然有了个好想法。”贾布说，“我有点儿厌倦待在这儿，我料想兄弟同盟会的领导不会很快回到这儿来。艾瑞，我们这里关着的另一个囚犯也许会很高兴见到你。李雷尔认识不？你在丧尸恶魔的老巢里见过他吧？”
“嗯。”艾瑞说。他看上去对这轮对话感到非常不悦。
“你知道李雷尔有多喜欢你吧？他同时也是个同性恋，一名丧尸同志。我们在地底下深处，他早就醒了。所以我想可以把你和他关到一块，而我可以在这里和这个女叛徒来点儿小乐子。”贾布冲着我狰狞地淫笑，让我内心一阵惊悸。
艾瑞此刻的面容仿若一张画作——一张逼真的画作。我的脑海里划过好几种相关的念头。不过我眼下还来不及欣欣自喜，此刻我需要积攒力气。
当我检视起贾布的英俊脸庞，奶奶最喜欢的一句格言不可抑制地蹦进我的脑海。“美不在外表，而在心灵。”我嘴上呢喃着，同时痛苦地站起身来，准备自卫。我的双腿或许没有骨折，但左膝盖的情况确实很糟糕。那个部位肯定已经毫无血色，肿胀得一塌糊涂。
在贾布开启房门时，我还在考虑艾瑞和我能不能联手将他拿下，但一等房门完全打开，我就见到贾布装备了一把手枪，还拿着一把外形邪恶的黑色物体，我判断这或许是一把眩晕枪。
“李雷尔！”我大声叫道。如果他醒着，肯定能听见我的声音，因为他是一名丧尸。
贾布猛然跳起，满腹疑惑地审视着我。
“谁？”从甬道深处的房间内传来一个深沉的声音。我还听见链条随着丧尸动弹身子而叮当作响。当然了，他们用银链子锁住丧尸，否则他肯定能一下把门砸开。
“代维派我们来的！”我大声叫道，紧接着贾布就用握枪的手冲我反手砸来。因为我紧靠着墙壁，所以脑袋一下子弹到墙上。我发出一声惨叫，即使够不上惊声尖叫的级别，但要比呻吟声响得多。
“臭婊子给我闭嘴！”贾布大喊道。他一边用手枪指着艾瑞，一边举着眩晕枪准备发射，枪口距我只有几厘米。“现在听好了，律师先生，你给我到甬道里去。离我远远的，你听明白了没有？”
艾瑞脸上汗如泉涌，慢慢地从贾布身边走过，进到了甬道里。我一时间还搞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我留意到在这条狭窄的甬道里贾布如果要打开李雷尔的囚房，他必须慢慢挪动身子，与艾瑞贴得很近。就当我以为贾布在甬道里已经走远，足以让我逃出囚房时，他吩咐艾瑞把我的囚房的房门关上，虽然我朝着艾瑞直摇头，他还是照着吩咐做了。
我认为艾瑞甚至压根就没有看我的动静。他全身心想着心事，内心的一切全都分崩离析，思维一片混乱。我已经为艾瑞尽了全力，告诉李雷尔我们是代维派来的，为艾瑞争取到不少回旋余地，但艾瑞此刻要么是受到惊吓，要么是幻想破灭或者羞愧难当，整个人没有一点儿勇气。考虑到他那无以复加的背叛，我对自己还为艾瑞担心感到诧异。要不是我曾经握住他的手掌，见到他女儿的照片，我肯定不会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