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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原谅了。至少他不想焚烧什么,他只想在床上掀起热浪。林雅,比我还年轻,一头棕色卷卷的短发,大大的棕色眼睛,与外贸不相称的严肃认真,我觉得也许顾松遇到了相配的人。他们喝光啤酒道别离开,我发觉酒吧里的民愤更加高涨了,这些人认真地想做出事情来。
我忧心忡忡。
随着时间推移,酒吧里的行动越来越疯狂。女人少了,男人多了。敲桌子的多了。饮品喝得多了。人们站着,而不坐着。没办法镇住,这又不是真的大型会议。这就是口口相传,窃窃私语。又没有人跳到吧台上高呼“怎么办,大家,我们还能忍着混进来的这些魔鬼吗?去城堡!”或者其他类似的话。只是,过了一段时间,他们开始蜂拥去了停车场。我透过窗子看着他们,摇了摇头。不是好事。杉木也很不安。
“你在想什么?”我问他,然后我意识到这是整个晚上我第一次和他说话,除了“递过来杯子”或者“再来杯”这样的话。
“我想这是一群暴徒”他说,“但是他们现在不太可能去丧尸酒吧那里,丧尸们黎明之前不会睡的。”
“他们的屋子在哪,杉木?”
“我认为它在丧尸酒吧的西郊,换句话说,靠近我们的这边。”他告诉我“我不肯定。”
打烊之后我开车回家,有点希望北一在我家车道上等我,那样我就能告诉正在发生的事情。
但是我没见到他,我也不会去他家。犹豫了一会儿,我拨了他的电话,是应答机在工作。我留了口信。我不知道那三个丧尸巢穴的电话是登记在谁名下的,也许他们根本没有电话。
我脱了鞋,摘掉首饰――全是银的,来拿啊,北一――我开始担心了,但是我还不是特别担心。我赶快上床睡觉。月光从窗帘缝漏进来,在地板上找出奇形怪影。我只看了一会儿就睡着了。那晚北一没有回电话。
电话还是响了,在大清早,天亮以后。
“什么事?”我迷迷糊糊地接听。瞟了一眼闹钟,七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