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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靳维说要吃火锅,茉莉买了很多的火锅料,准备晚上大露一手。
离开超市后,在路边有个买花的小孩,直接捧着一大束鲜花向二人走进,脏兮兮的小脸蛋儿尽是期待之色,“哥哥...哥哥...买支鲜花送给姐姐吧。”
言靳维二话不说,拿过她手中整把玫瑰花,塞给了小女孩几张大钞,“哥哥都买了...”
说话之际,言靳维揉了揉小女孩有些凌乱而枯黄的头发,将鲜花送给茉莉后,带着她上了车。
小女孩愣愣的看着手上的几张大钞,准备追赶过去的时候,言靳维已经驱车离开了。
陶宁见两人上车,也跟着上车追赶了过去。
一路上,言靳维和茉莉亲昵个不停,陶宁只看见两颗脑袋时不时的凑近,心中妒火中烧。
她猛踩下油门超过他,一灰溜的消失在两人面前。她将车子停在两人住处不远,远远看着言靳维的车子出现在自己眼前时,唇角勾起之际,将油门踩到了最底,疯狂的向言靳维的车子飞奔而去。
驾驶座上的言靳维正扭头和茉莉亲密,根本就没有发现迎面而来的车辆,等到他反应过来时,却已经来不及了。
刺眼的车灯照得两人睁不开眼睛,言靳维还没有看清对方是谁时,陶宁的车子已经疯狂的撞向了他。
随着‘砰’的一声巨响,茉莉只觉得脑袋一阵眩晕,整个脑袋不受控制的往前撞去,就在她要撞上玻璃的时候,身边的男人突然挡在了她面前,替她挡受了这一击。
言靳维一瞬间失去了意识,车子直冒着黑烟,油箱已经被撞破。
感觉到手上一片粘稠的血腥味袭进鼻腔里,茉莉捂着就要炸开的脑袋艰难的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到倒在自己大腿上的男人时,心顿然停止,在眼泪落下之际用力的推着他,“靳维...别吓我,你醒醒...”
言靳维一动不动,满脸是血。
茉莉只觉得心被瞬间抽空,继续疯狂的摇晃着他,“你醒醒,你说过不会丢下我一个人不管的,醒醒...”
仍旧是没有反应!
鼻腔里弥漫着鲜血的味道以及一股难闻的汽油味,茉莉顿觉不妙,挣扎时将言靳维扶起之际,拖着他一步步艰难的爬出了车厢。
继而,车子迅速起火,紧接着一阵爆炸声轰然响起,茉莉带着言靳维扑倒在地,只觉得自己的耳膜就想要被击破一般,浓重的烧焦味充斥着整个鼻腔,让她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滚。
在她失去意识之前,她看清了那辆肇事车,从那扇已经破碎的挡风玻璃里看见了陶宁哪一张血肉模糊的脸。
茉莉失去了意识,响亮的救护车急促的声音接踵而来。
.......
苏绵绵和付景言赶来的时候,两人早已经被送进了急救室抢救,那闪烁的红灯在眼膜之中晃动,让苏绵绵的心跟着揪紧了起来。
“景言,我好怕...”苏绵绵躲在付景言怀中,一双手不停的颤抖着。
“别怕,不会有事的!”付景言安慰着她,一颗心却远远比她紧张不知多少倍。
当医院打来电话通知茉莉和言靳维出了车祸时,付景言整颗脑袋都是空白的,谁都无法理解,言靳维和茉莉对他来说,到底有多么的重要。
茉莉跟在他身边多年,他对他已经不是普通男女之间的关系了,而是一种超乎生命的生死之交;而言靳维,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多年的情义早已胜过亲兄弟之情。
陶母接到医院的电话着急的赶了过来,那张虽然保养得当,但却难掩住岁月痕迹的脸,一刹那间苍老了不少。
“护士,我女儿到底怎么样了?”陶母满眼泪痕的拽着护士的胳膊大叫着。
护士不停的安慰着她冷静,她却瘫坐在地上大哭了起来。
突然,她走向了付景言和苏绵绵面前,指着两人疯癫的怒吼起来,“你们是那混小子的家属吧,你们把我女儿害成这个样子还不够吗?难道还要将我女儿逼到绝路不成?”
陶母语无伦次,对着付景言又是打又是骂。
付景言纹丝不动,在陶母无理取闹就要将包包砸向苏绵绵时,一把将她给推开了。
男人的冷眸阴沉无色,如冰山一般让人觉得浑身发颤。
“我警告你,陶宁故意驱车撞人,已经构成了故意伤人罪,你在这么无理取闹下去,也保不住你的女儿了。”
“你胡说,我的宁儿怎么可能会撞人,她那么善良,还那么的年轻,怎么可能会想不开!”陶母一颗眼睛瞪得大大的,就像死鱼眼一般,随时都会掉出来似的。
就在两人争执不休时,急救室的大门被推开了,白大褂医生解开口罩,一脸尽显疲态。可想而知,这场车祸有多么的严重,以至于生命抢救整整耗用了他们所有的体力。
“医生,我女儿到底怎样了?”陶母率先一步问道。
医生并没有立马回答,而是严肃的看着三人,“谁是陶宁的家属?”
陶母举起手来,“我是...我是她的妈妈。”
“病人伤势太深,全身上下有多处骨质粉碎,虽然已经脱离了危险之中,但日后恐怕很难在站起来了!”医生冷静的看着陶母,又道,“病人脸部多处划伤,伤口极深,日后也难以在恢复之前的容貌,还请家属做好心里准备。”
话落,陶母整个人差一点晕眩了过去,“不可能,我的宁儿不会残废的!她是那么爱美的姑娘,还没嫁人生子,怎么能毁容呢!”
“病人目前的状况不容乐观,能不能醒来还是一回事!”医生平静的说道。
陶母彻底崩溃了,扶着墙直接坐在地上嚎哭了起来。
付景言冷眼的看着这一切,迎上去冷静的问道:“靳维和茉莉呢,他们怎么样了?”
“丁小姐只有轻微的脑震荡,目前已经转移到普通病房,只需静养几天观察下情况,并无大碍!”
“那言靳维呢?”苏绵绵迫切的问道。
“言先生脑部受到了重击,脑中淤积大量血块,陷入了重度昏迷之中。加上为丁小姐挡住飞来的玻璃渣子时,碎渣钻入大脑,加上浑身有多处骨裂,情况不是特别的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