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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谨年站在那头,低头看着躺在沙发上的女人,英俊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顾谨年,那个南明逸,你一定要小心他。”
男人的手拉着她一下就揽进了他的怀里,另一只手扶着她的后腰,“苏夏,如果我保护不了你,那我就不配喜欢你,不配做你的丈夫!”
女人虚弱无力的撞入他的怀里,就这么听到了他的话,一时间,她仰头,她的意思是说他要小心,怎么反而变了味道。
一抬头,男人的唇就这么贴了上来。
那样的负距离,苏夏能闻到他嘴里淡淡的烟草味。
似乎他像是做了很大的决心,在这件事上的让步。
男人的吻,她略有些承受不住,下意识地将手压在他的身上,同样还是毫无作用,最后,就到了床上。
一直到他吻的够了,苏夏气喘吁吁地趴在他怀里,“……顾谨年,你不生气了吗?”
男人的唇沿着她下巴一直到脖子,苏夏被他弄的整个人有点无措,“顾谨年……”
“明天的婚礼,正常举行吗?”
顾谨年低头瞥了她一眼,苏夏捂着嘴,微微僵硬地一笑,“……我还以为你一生气,就不跟我结婚了。”
是的,那样的画面,苏夏在书房里面来回的想了不下十遍。
她也觉得这一次,是真的他们走到了尽头。
苏夏这辈子被太多的人抛弃,她会怕,怕再一次就这么被人丢掉,像是垃圾一样。
人一旦喜欢上某个人之后,就多了软肋,好像什么东西到了软肋面前,自己一下子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不说话,听着她的声音,眼睛没看她,而是将她抱在怀里。
有南明逸又怎么样。
他只能是她的。
不管他们中间出现谁,她都只能是他的。
一个人偏执起来,似乎一定要将事情偏执到心里的点。
男人的唇瓣紧紧地抿成一条线。
她有些困倦的趴在他怀里,想到今天的枪声,一时间闭上眼睛又睁开,“顾谨年,以后不要随便开枪好吗?”
她很怕。
怕有一天,他也会被人像是今天那般指着枪口。
“顾谨年?”
半晌,她抬头,却看着他闭着眼。苏夏看着他紧皱的眉头,重新躺了下来,伸手抚平顾谨年紧皱的眉心。
如果可以,她希望一辈子替他抚平。
就这么做一辈子。
可又害怕,他紧皱眉头的话,那心情肯定不好……她不希望他心情不好。
苏夏闭着眼睛,靠在他怀里,昏昏沉沉。
苏夏做了一个梦。
梦中,那湖蓝色的婚礼,变成了红色。
红的让人感觉是血液。太深,太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