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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听他的说法,似乎他奶奶是个很了不起的女人?和她一开始设想的那种为了钱无所不用其极的女人完全不同。
“后来奶奶走了,我爸继承了她所有的财产,后来又和董兰搞到一起,那个家才败了下去。但在那之前,我的生活真的一点都不差。”顾隽清轻声对她说。
慕灵灵深吸口气。“可要是这么说的话,你去京城不应该是打听你奶奶的事情吗,你为什么却说是去找你妈妈?”
“奶奶虽然温柔,但她并不是一个宽和的女人,就算面对不成器的我爸,她还是会又打又骂。可是对于我的妈妈,她却一句坏话都没有说过,你不觉得很可疑吗?”顾隽清捏住她手的大掌忽的收紧。
“有吗?”慕灵灵脑子里有些晕晕乎乎的。
“有!”顾隽清颔首,“我妈走后,我爸也没少带女人回家,她虽然都不闻不问,但却早和我爸说好——只要不再搞出人命,随便他怎么折腾。然后,就真的没有在出现过类似的事情。但是我记得,有一次我提前放学回家,在家门口的时候听到屋子里有吵闹声,是我爸爸新带回去的那个女人在和我奶奶吵架。我以为是他们又想朝我奶奶要钱,就打算去帮奶奶助阵。但我却听到那个女人在叫,说奶奶杀死了她的孩子。她大骂奶奶是凶手,还说之前那几个被奶奶杀死的孩子也都不会原谅她,她下半辈子肯定死无全尸!”
“啊?”
慕灵灵这次是真被吓到了。
顾隽清看着她的眼:“所以,你现在明白了吧?”
“好像是明白了点什么。”慕灵灵讷讷的说。
顾隽清就又拥住她。“奶奶这个人,在欢场上打滚那么多年,一双眼睛看人奇准。但是按理说,做长辈的不是希望自家儿孙满堂吗?我爸爸已经没用了,但那时候她还在,她也能赚钱,多养几个孙儿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那些女人生的孩子她一个都没有留,就只守着我。手把手的教我认字,教给我各种在当时的看来根本就没用的东西。她甚至还悄悄把我带到她工作的舞厅,请名师在那里给我上课。”
呃……
慕灵灵现在已经是彻底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顾隽清说的事情已经大大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她的脑子又已经不够用了。
而说起自己的奶奶,顾隽清明显激动了不少,嘴巴里也滔滔不绝:“奶奶的行迹很可疑。但是我那时候还小,课业又忙,根本来不及想太多。后来长大了,我才慢慢意识到事情不对。所以我觉得,我妈妈那件事肯定不止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所以你觉得事情和莫家有关?”既然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慕灵灵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是。”顾隽清点头。
“既然这样,那就去看看吧!”慕灵灵就说。
顾隽清立马双眼大亮。“你不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