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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惠男若有所思地点头,淡淡笑道:“心悦,我并不在乎这些,我只愿待在皇上身边,就足够了。”
心悦正打算叫她结交些美人,也使得自己不在这后宫到时孤立无援了去;但生生被她这一句话给噎得说不出话来。
“所以,什么生存法则的,我也不爱听,你若是闲着,到时可以与我几个花样,我爱绣那几朵花来。”说完又微微颔首。“之前也会唱上几句,但思来这是不能登大雅之堂的,便是作罢了。”
这日傍晚,刘义隆好容易松懈了一些,便来了南轩殿,进门见着她这里的布置,竟与几年前的那个院子有些相似,颜色暗淡,朴实得像是农家的小院,夕阳从女墙上泻下来,照在院中那些枯草之上,偶有寒鸦飞过,更显得落寞。她这样的女子,本就应该找到平凡的人过着踏踏实实的日子的,却是命运多舛,流落到现在的地步,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
她是自己端着水出门的,见着他立在夕阳的余晖下,面色沉静地望着自己,那眸光内有着他人不曾有的色彩,叫她不忍直视,却也不忍离去,停了半晌,回神赶紧放下手里的水盆,上前施礼道:“拜见皇上!”
刘义隆点头,蹙眉往里面走,轻声道:“如何你自己在做这样的事情?”
路惠男颔首转身跟在他的后头,道:“臣妾也是习惯这样的生活,若是万事都要下人来服侍,倒是很不习惯了来。”进了屋内看着刘义隆坐在桌前,心里就“咯噔”一下:那夜他去找自己,也是这个样子的,最后,他划破自己的手腕,来告诉自己要离开他。
刘义隆见着她远远地站在不肯过来,笑问道:“我有话想对你说。”
路惠男面带惊恐地看着他,突然就跪在地上,颔首道:“皇上,您不要伤害自己,臣妾离开就是了。”说完便泪垂下来。
刘义隆坐在那里看着她那副模样,才发现自己此行简直就是多余的。“你且先起来罢。”
路惠男摇头。却想到他如今是皇上了,便起身走到他得跟前。
“你坐。”
路惠男看了他一眼,坐在了旁边,颔首不肯去看他,轻声道:“皇上,您不要伤害自己了,臣妾做什么都行。”
“朕来这里,便是想要告诉你,在这宫中,得了封号想要出宫便是再难了,所以,你何必要将自己困死在这宫中?”刘义隆蹙眉叹息道。
“臣妾愿意老死在这宫中,只愿有时能见着皇上。”
那声音柔婉,与别的美人不一样,她的声音里,饱含的是一种与世无争的柔情,在跟你说话时,便再不会有旁的人。
“但朕也曾经明确地告诉你,这辈子,只会宠爱皇后一人;所以,在这宫中,你得不到半分你想要的。”刘义隆说得决绝,也是为了断了她的念想,省得到时候在让这后宫出什么乱子了,扰了月儿的清净。
路惠男苦涩地笑了一下,坚定地道:“皇上,就算臣妾出宫,也一样得不到半分臣妾想要的。”
刘义隆一时无言。
“臣妾在这宫中一定不会给皇上添乱的。臣妾只在这南轩殿绣绣花便是。”路惠男看着他,目光中全是祈求。
刘义隆沉默了半晌,起身点头。“朕疼惜你真心一片。朕暂时不给你任何名分,等你想明白了,再说。”说完,便转身融入了夜色当中。
路惠男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一片荒凉:在这个世上,她唯一在乎的就是他,可是他留给自己的,永远都是一个背影。
齐妫坐在门口逗着刘劭,今日看着奏章,土断之法在江陵施行,遭遇了阻力,士族一派觉得他们从中得不到好处,并不支持此法。
而这几日刘义隆总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惹着她生气了,反而许多事情不再言语了。齐妫淡笑:他大概是害怕自己介意路惠男的事情罢?
苗禾看着夕阳下呆愣的她,心疼地上前道:“娘娘,不能手软的时候,你应该适当使些手段的。”
齐妫望着院中此刻枯败了的相思树,三年过去了,它已然是长了许多;她突然就想着自己当年执意让路惠男离开时,她的相思是不是就如这相思树一样,疯狂地生长,她才会像现在这样,卑微到尘埃里,也要追随在他的左右?
“比如说这路美人,实在是可以用些其他的手段将她打发走的。”苗禾自顾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