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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总得一死啊!齐妫闭了双眼,等着以头撞地而死的悲壮与丑陋来。
少年却反应极快,翻身下马,抓了她的手腕滚落在地,抱着齐妫打了几个滚,方才停下来。
齐妫呆呆地看着他,心不由道:小子厉害啊!
“小姐——”霁儿一把拉住她,从少年怀里扯了出来,泪眼朦胧地喊道:“小姐你没事吧?”
看着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阵仗,倒是把齐妫给气笑了:若不是她要去看什么杂耍,就没这般惊险的事情了。“没死了,瞧你哭丧着脸的。”
霁儿伸手这摸摸那摸摸,疑惑地道:“真的没事吗?”
齐妫起身,对着坐在地上发呆的少年道:“公子可有伤到何处?”
少年回神,赶紧起身,拍了拍衣衫,红着脸道:“没事没事。”
齐妫点头。浅笑低眉道:“多谢公子及时搭救!”
“没事没事。”少年不知所措看着她的笑颜,有如惊鸿一瞥,竟一时不知说什么为好。
“这位公子,多谢你救了我们家小姐的救命之恩!若日后有什么需要,小姐会尽力帮你的。”霁儿瞧着他那神色,叹息一声:又是个栽在她容颜上的可怜少年。
“好。”少年静静地凝视着她,三月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却是恰如其分的美,微风吹起她的青丝,衬着她柔和的笑颜,宛如盛开的芙蓉,娇而不俗,美而不艳。
“王爷!还请上马!”马上有人道。
少年点头,望了望齐妫,转身踏马而去,消失在嬉闹的人群当中。
海盐的轿撵在茶楼下停住了,出来看着现在街上的主仆二人,倒是一惊,继而笑道:“王妃。”
因着霁儿与齐妫一时都未能适应了这个称呼,适才霁儿一直称她为“小姐”,确实不妥,只这叫了快十年的称呼,一下确实不好改,这不,后面海盐叫着,他们二人竟都是反应不过来。
“王妃,我们太子妃叫您呢!”复儿在后头高声叫道。
齐妫回神,转过头看着站在轿撵前的海盐;神色淡淡的,施了一礼,轻声道:“给太子妃请安了。”
海盐却好似前日的事情没有发生了一般,笑着上前,一把握住齐妫的手,道:“别那般多礼了,我正有一事求你呢!”
齐妫悄无声息地将手抽出来,看着她那张笑脸,却是再怎么也无法觉着她的好来。“太子妃高抬臣妾了,今日若是此事,便就此别过了。”说完对着后面的霁儿叫了句:“将那盒子里的东西还给了太子妃。”
霁儿上前,将那锦盒递给海盐旁边的复儿,冷声道:“给。”
那复儿微微打开,叫海盐看了一眼,海盐先是一愣,继而转头看着她干笑了一声。“这既是给了你的,哪里有还回来的道理呢!”
齐妫也笑,只觉别扭,平日里自己这般假笑的时候不多,何况是对着昔日是好友的她。“太子妃的物件儿太贵重了些,臣妾受不起,还是请太子妃收着妥当。”
海盐叹息了一声,点头。“也罢,今日本是想找你问问,可曾在这街上看过什么可人的小玩意儿,听小姑说,你曾经与一个叫道彦之的买些瓷器小玩意儿的人熟识。”
“想必太子妃也知晓,那道彦之现在已是官员了,自然也不会贩卖这些玩意儿了。何况,臣妾如今也是不能找到他了。”说完看着海盐的神情,倒是忍不住好奇地问道:“太子妃也喜欢那些玩意儿么?”
海盐微微笑了一下,摇头。“不是我。是,太子他……”
“臣妾家中有急事,还是先走一步了。”齐妫打断了她的话,既是关系到刘义符的,能少知道一些便少知道一些的话,否则不知道又会惹出怎样的事端出来。
二人便不戴海盐说些什么,竟是直接走了去。
“太子妃,您瞧瞧,竟是这么无礼得很,不待你说上一句,便自顾去了!”复儿站在海盐的身边转身瞪眼望着离去的齐妫二人。“也竟是没摔死了她去!”
“复儿!修得胡说!”海盐喝道,看着热闹的街道人来人往的,便道:“你到周边去瞧瞧,可有什么好的玩意儿,买了来给我瞧瞧。我去茶楼歇歇脚。”
复儿应声而去。
“哎哟!姑奶奶,你胆儿大呀!就这么走啊?”走出许远,霁儿看着一路闷声不语的齐妫笑道。
“不必!她现在是完全变了样了。”就现在她这般的作态,那刘义符不知要被宠成什么模样了,若一味就这般玩下去,那届时称帝,必是要遭人反对了去的!思忖这些,不免为着刘义符感到可惜了去,自己虽是不喜欢现在的海盐与袁妍,但到底,刘义符并未得罪了自己。“回去罢,殿下应该已经收拾了好了,咱们也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