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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许言川来时对我长篇大论了一番我的喜好习惯,我当时就纳闷得紧,明王府门风极严,下人仆从从不在外多话,可是即便如此,许言川竟还是对我的日常生活了如指掌。”
“想来想去,只可能是家里,更或者是我的身边出了内奸。”说到这里,月华冷冷地勾唇:“而我自幼体弱,能进正院的人少之又少,能知道我习惯的人更是只有奶娘和明茹两个,奶娘早年间因病离世,剩下的就是明茹了。”
“我猜,许是上次我在长公主府的那颗枫树下挖酒时露出了马脚,又正赶上明茹不得我欢心,所以许言川才急于让你调查我的习惯,意图试探,我到底是不是从前的那个我。”
这话说的莫名其妙,明芳却听得毛骨悚然。
丝毫不差。
一个少出闺门的大小姐,居然对她们多年来的部署知道得一清二楚。
没容她多想,月华便又继续道:“还有一桩事。我莫名其妙地想了起来。”
“我从师赵太傅学画之时,有一次忽然晕倒,正逢许言川过府,当时先过来的人竟然不是掌管王府的父王,而是本不该出现在后花园的许言川。”她说着问向明芳:“我记得,我奔出书房时看到的人仿佛是你,对吧?”
明芳心服口服,“没错。”
一个闺阁女子,能如此见微知著,可见其智慧灵敏之甚。
这样的一个女子,无怪自己的主人爱恋深沉。
“小姐聪慧过人,奴婢拜服。”明芳对着月华叩了叩头,嘴角一抹莫名的笑。
月华斜眼看她,见她眼底决绝,眸光不由一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