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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夏尔巴和这个班禅关系不错,用西藏语沟通了一下对方欣然同意。
她拖动倩影拂身而去,我不紧不慢跟着她穿过庙门,在一个不算明亮的地方她静心坐下。
坐下以后,她拿起用来占卜的佛骨,问我想问什么。
“你刚才说我是为了一个人而来,那你告诉结局什么。”
我不敢把话挑明了说,毕竟小梅卧底是一个秘密。万一这个班禅真会点啥,不小心给说漏了就不太好了。于是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加倍小心。
她抓起佛骨舍利丢在地上,说我们的结局不妙。
虽然难辨真假,但心里还是一慌,和那些被算出将有血光之灾寻求破解执法的人一个心理,所以我想深问下去,可看到米娜、张汉还有这个夏尔巴都在我旁边时,我有些欲言又止。
想了想,我说,能不能单独聊会儿。
她点了点头。
张汉也知道我是想问什么,就抓着米娜和夏尔巴走走了出去。
当屋子里只剩我和女班禅两个人时,我开了口,问她结局到底如何不妙?
她指着一盏忽暗忽明的灯芯说,我们就像油尽灯枯的佛灯,能不能重新燃起一切都看天意。
我开始怀疑,她会不会是在故弄玄虚,说什么当地人眼中的神明,实际上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女神棍?!
我笑了笑,那你知道她叫什么吗?
她放下手中的佛骨,微微一笑说如果是冬天,满院都能看得到。
喔?!
我疑惑望着她。
她解答说,是傲立雪中的梅,性格倔强,百折不挠。
我有些震惊了。
世间的事儿很难说得准,你若说她是神棍,她真的戳中了一些事实,所以我也开始有些相信了。不过我还是保持相当谨慎,故布疑阵,笑着说,那是我的爱人,不过她现在已经不在人世了。
她微微皱眉,十分不解,“不应该的,这佛骨只能测出活人。”
“可能是出了问题。”
她抓起佛骨,说要在试一次。
“别了,我赶时间要走,不好意思。”我立马起身就害怕她在试一次,因为我知道自己说了谎,而她可能是真的很准,所以是适合的时机打住是妙选。
但不等走到门口我又转回身,问她,“你之前说我们见过……,你到底是谁?!”
她抬起冰郁的眼帘,笑得神秘,“是一个可能被你遗忘了的人。”
被我遗忘的人?
若是见过,我怎么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
在我为之困惑的时候目光掠到画满墙壁的笔画,或是明黄,或是橙橘,或是暗灰。每幅画上都不离佛的身影,形态各异,有些狰狞,而有的安详。但其中有一副格外吸引我,于是我走上前去仰望,似曾相识。
我忽然想起自己在火车上看到过这幅类似的图画,一个女人在与一朵大花搏斗,而这朵色彩鲜艳生长在荆棘与火焰中的大花更是似曾相识,入神看了很久,我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这朵可能就是我在槐村井里看到的尸香魔芋。
我曾经查过资料,这种东西是确有其事,而它真正的名字叫西藏尸芋花。
“你知道这个吗?”我问。
她微微点头,说这朵花始于敦煌,代表地狱,但是胆子非常的小,不会主动攻击人,但若遭到攻击一定会反击。
她说的应该没有错。
当时那朵花并没有主动攻击我和张汉,是因为张汉不小心碰到了它,所以才会遭到它的频繁反击。但对于这朵花身上的秘密,我更想知道的是被它的喷出的液体溅上以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她说,没有人知道,因为被它攻击的人都死了。
啊?!
我不得不为此感到费解,那为什么我还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