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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郡作为国中国,不但大淮国的皇帝胥容心中芥蒂横生,就连封下的那些个藩国蠢蠢欲动的主要目的不就是为了要让自己的藩国封地变得特殊么!
而郡内那些不知足的朝城,贪心不足的想要让百里郡彻底从大淮国的领土之内脱离出去,他们却不想想,生灵涂炭的结果只会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还落得个挑起内乱之名,让先祖的名声毁于一旦。
那时候,百里郡特殊依旧,却再不复当年盛名。
狼子野心的人,如今还打算压迫他唯一的胞妹去到胥容的身边,当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以为他不在郡内,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么?
那些权利,他只是不愿意去用,却不是就此罢了手,拱手让给了他人。
“哥……”章曾缩了缩鼻子,有些抽泣的预兆,这一声哥哥,许久都未曾叫过了,不论是章曾亦或是风轻,均是浑身一震!
这个亲昵的称呼,真的很久了呢,久到,偶尔一个回神就会忘记,久到,郡内精度,一个转身,就无法再言,只因为那个王位的束缚,只因为一句王兄的隔断。
这是每一个王公贵族的悲哀,有人觉出了悲,有人却觉得无关紧要……不过是一个称呼罢了,所以,偌大的大淮国皇室,如今也只剩下了胥容与胥阳唯二的兄弟,却终究逃不过争锋相对的那一天。
风轻难得的叹息了一口气,“随着凊旭回去先休息休息,秋菊宴当天,随我进宫。”
“这样的话,您的身份?”章曾担忧的眼神轻轻扫了过来。
“想知道的能知道的早就知道了。”风轻摆了摆手,“我倒是不怕被人晓了身份,再者说,到那一日,我必然不会打着自己的真实面貌而去的,你可莫要忘了,我这一张脸,在百里郡的时候可都是面具覆着的。”
章曾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回事儿,“如此,妹妹我就放心了,哥哥,以后我就叫你哥哥,再也不要去叫那个拗口的王兄了。”唯一一次,章曾想要任性一回,人生在世,哪儿有那么多必须。
“随你高兴吧。”风轻只是稍稍一愣,就同意了章曾的提议。“回去休息吧。”心知章曾此次摆脱随行团队有多辛苦,风轻示意旭清将其带下去好好歇息。
章曾挥了挥手,与风轻告辞,却在迈了两步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对了,来之前,我听说了一件事情。”
“什么?”风轻看着章曾皱起来的眉梢眼角,缓缓问道,不过就是这么一个抬步,风轻的气势又变成了一抹淡然飘逸。
“嗯……百里长青那个老东西说要与藩国结盟,寻机一举推翻大淮国天下,再各自分了这个天下。说到这里,章曾摸了摸鼻子,有些哂然,“只不过,我实在是没有能够听见到底是打算与哪个藩国结盟。”
当时的情况太过于紧张,她没有办法听得清那实在是被压得极低沉的几个字眼儿,只听到了一个大概。
“百里长青?”这个叫百里长青的是百里郡的老者了,在封地内德高望重,只是心思一直有些野。
幸而,他父王在的时候,还能压他一筹,后来直到他接手整个百里郡,却也已经不着痕迹的将他手上本可只手遮天的权利暗暗架空了许多,却不想,依旧留下了那残余的漏洞。“这次你作为百里郡来使,也是他暗暗盘算的?”想来也是,他这个妹妹虽然平日里不靠谱些,但是不涉及到自己本身的事情,她是懒得多管的。
“嗯。”章曾也不作隐瞒,事实也却是如此,:“哥,你打算怎么办?父王与先祖留下来的盛名可不能就这么毁于一旦。”提到自己的父王,章曾瞬时之间就红了眼眶。
“放心吧,我心中有数,我虽然不喜这王的身份,却毕竟要为封地里的臣民负责。”风轻眸子里着逐渐溢出了一抹深思。
章曾这才放心的离开了去,毕竟她着实很累。
百里郡通往京城的一处山道上,一队人马井然有序的走过,终于到得天黑之际,打算停下来歇息片刻的时候,侍女送了水前往那唯一一辆马车,一声惊叫,将多少飞鸟就此吓得魂飞魄散。飞离了枝头。
“什么事情,大惊小怪?”与着这一只队伍同行的还有一个看起来颇为壮硕的花甲老人,此刻一声斥责,那侍女连话都不敢说了,只是一个劲儿的指着身前的马车。
百里长青拧着眉头,打马而来,顺着那侍女手指的方向,便是他都吃了一惊。
明明,明明,他们的那位郡主是个弱女子,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消失,究竟是何方高人将其带走了去?
谁都没有想到,那个所谓的高人,不过是百里章曾她自己。
这也是风轻一开始的主意儿,章曾的武艺不要在人前有所暴露,若等到有一天需要攻其不备的时候,才是一出好戏。
果不其然,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
“大人,现在,现在该怎么办?”那侍女以及得到消息驱马过来的侍卫头领,也将询问的视线看向百里长青。
百里长青迅速的冷静了下来,百里章曾离开的突然,更是将本属于自己的责任推了个一干二净,若是他们的那位王做出的事情倒还罢了,这要是失踪之事儿有人图谋不轨,那位虽然游离在外,却有实质说话权的王估计会追根究底,到时候,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都给我冷静下来。”眼看着因为郡主的失踪,而闹腾开了的侍卫群,百里长青又是一声大吼。
可就算是大吼,也不能迅速的阻止这些人根深蒂固对于风轻的畏惧……
“老夫说,都给我静下来。”一遍不行,再来一遍,单听他的声音,确实有起拔山河之势!这一次总算是安静了许多,却全部都将眼神停驻在了这位花甲老人身上。
“看什么看,如今都给我好好的走下去,到了大淮国京城再说。”百里长青虽然心中疑点一堆一堆,奈何没有任何的蛛丝马迹可以予他查询,这剩下的除了走一步算一步可再没有其他的法子了。
注定,这一夜的他们无眠了。
半宿的时候,百里长青,逮住一只信鸽系上了自己刚刚书写下来的消息,放飞在天空之中,那只雪白的信鸽盘旋了一会儿,朝着南方一路飞奔而去,南方,那里是京城的所在地,或者说,那里此刻是风轻的所在地。
“希望,老夫的猜想没有错。”百里长青默默的抹了一把额头上在黑暗里并不显眼的汗水,放下了袖子。
“大人,你的猜想是什么?”之前的那个侍卫首领,悄无声息的走到了百里长青的身,“您这话可从何说起?”
百里长青看了他一眼,似乎是在想这个人可不可信,琢磨了许久,“我猜是不是王的手段。”他被岁月吹皱了的眼角微微眯了起来,到底是将自己其中之一的猜想给说了出来。
“百里大人,您好像说过,郡主这一次出行,是王安排下来的,难道……您假传了圣意?”那高头大马的侍卫心中一愣,还不带自己反应过来,这猜想的话就已经说了出来。
“胡说八道。”百里长青,狠狠一甩袖袍,给了那侍卫一个冷眼,“这样的事情,岂是你能够质疑的?”
“大人息怒,属下不过随口一问,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侍卫油滑的很,立刻俯首认罪,百里长青深深看了他一眼,也未曾追究,或许他自己心中知道,真正追究下去,有错的到底会是何人?
天色已晚,渐渐地,有人无眠,有人一觉睡得香甜,却不论是怎样的心情,依旧月华西落,旭日东升。
琉璃寺中被打断的祈福,终于再一次的在古老的钟声下响了起来。
祭拜,诵经,祈祷,遂愿……一套流程走下来的时候,楚莲若几人很快的就觉出了这青灯古佛的乏味,不期然的,她便想到了梅溪晚,这些年的清淡生活究竟是怎么一个人坚持下来的。信念是何?
显然,此刻想到梅溪晚的不只是她一人,淑妃与施玉音的眼光扫过整个大厅,却发现遍寻不到梅溪晚的踪迹。
祈福已经接近尾声,她们接受来自方丈大师亲自奉上的香缓缓点上,此时,站在她前面的施玉音轻转首:“怎么就没有看到梅贵人的身影,难道她以为有你夕妃的庇护连着皇上交代的祈福仪式都不用来了么?”
这话说的很不合时宜,不管如何,这是属于皇家的面子,没有道理将小家子气儿的后宫争夺摆在明面上来说,偏生,施玉音就说了。
被提及了姓名的楚莲若,本来是不想理会的,只是,她并不好当面驳了施玉音的面子,毕竟旁边可还有个淑妃虎视眈眈,自她那飘过来的视线里,楚莲若可以看得出来,这人对梅溪晚今日没有出现也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