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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姜越一起床就给我量了一次体温。
“37度2。”
我的心也跟着一凉。
昨晚我好话歹话都说尽了,也没成功让他去别的房间睡,我洗冷水澡的计划就没实施成。
吃了霍随送来的早餐,姜越又盯着我吃了一次药。
“老老实实睡觉。”他警告我,“中午我亲自送饭回来。”
然而等他一走,我立刻把厚睡衣脱下,换了一条吊带睡裙进去浴室,足足淋了半个小时冷水。
夏天洗冷水澡其实不算刺激,我也就是刚开始抖了一抖,后面适应了低温,就没了感觉。
我没把水揩干,让睡裙湿乎乎地黏在身上,之后,开了卧室的空调,调到最低的温度。
我站在风口,对着冷风狂吹。
十几分钟后,我开始打喷嚏、流鼻涕。
我冻得瑟瑟发抖,不自觉地用两只手臂环抱住自己。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头隐隐发疼,身体从微微颤抖,到一阵接着一阵地抽搐。
我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掌心下一片滚烫。
我欣慰地想:不枉费我受了这么多罪。
我关了空调,擦干了身上的水,又把原来那套睡衣重新换上,把睡裙藏到角落里以免被姜越发现。
干完了这一切,我躺回了床上。
这一次烧得好像比最初还要厉害,我的脑袋疼得快要炸裂,甚至还因此有了恶心的感觉。
好不容易,我在感冒药的药效下昏昏沉沉地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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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有人在说话。
“水快吊完了。”这冷沉的声调,像极了姜越。
“我这就给姚小姐抽针。”这个声音很陌生,我以前应该从来没有听过。
紧接着,我的手背上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像是胶布从上面撕开。
有人握住了我的手,用什么东西按住了我手背上的某个位置。
“这一针打完,烧应该能退。”那个陌生的声音说,“当然,药还是要吃的。”
“嗯。”姜越应了一声,“你走吧。”
一阵脚步声过后,房间内重回宁静。
我睁开了眼。
然而入目处仍是那间熟悉的卧室,压根不在我以为的医院。
“怎么,很失望?”姜越凉凉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我侧头看他,他的嘴角勾着讥讽的弧度,眼里一片冰寒。
显然是洞穿了我的想法。
“失望什么?”我装傻。
我的嗓子很干,一开口哑得吓到了自己。
“昨天晚上的那些话,我是故意说给你听的。我就想试试,你到底死没死心。”姜越“呵”的冷笑一声,“你还真对自己吓得去手。39度9,要是我再晚回来一会,你的脑子就要被烧坏了。”
听他这么说,我有点后怕。
可我不能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