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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字一出,何修懿就傻了。
左然这么变态?连女装都想……?
不过何修懿却还是老老实实走进了衣帽间, 拉开柜门, 扒出那些被他乱七八糟堆放在角落的婚纱,犹豫了下, 最后选了第一套穿。
他不希望女装模样被外人看,但左然并不是外人,所以无所谓。二人已经生死与共, 那么还有什么是连左然都不能知道的呢。
第一套是相对最正常的一套,上身抹胸, 带些亮片, 下身A字,正好拖地。可以披风衣穿, 将婚纱遮盖住。
因为是定制的, 抹胸也是完全按照何修懿的身材所设计的,没有凸起, 直上直下, 不规则的两片半圆遮盖住了两边胸肌, 露出了他胸肌中间不算非常深的竖线。裙摆轻轻散落,材质十分柔软。
“……”何修懿一个人折腾了好半天,才终于将婚纱全部整理完毕, 心中再次感慨怪不得女孩子结婚要五点起。
样子……还是有些难以直视。
他是真没料到,这么快又要穿这些女装,主要他没想过左然的癖好如此地“特殊”。
何修懿叹了一口气,心里觉得十分无奈, 将风衣披上了,紧紧掩住婚纱,还用右手拢住前襟,确保不会露出里面东西。只是风衣再长也遮不到下摆,所以A字裙摆还是能看得见。何修懿从来没穿过这么柔软的材质的衣服,感到十分别扭,几乎连路都不会走。
何修懿没再穿拖鞋,就光着脚丫子,沿着楼梯下楼,一路走回客厅。
到了客厅,何修懿站在休息区边缘,望着坐在沙发上的左然,艰难开口:“那个,左然——”身着不属于男性的衣服,他还是有一点局促。灵魂好像也改变了,总是觉得有些陌生。
“……”左然站在身子,抬腿稳步走到何修懿的身前。目光从何修懿脸上落到身上,几秒钟后,捏住风衣两片前襟一点一点打开,垂眸注视对方。
在微弱灯光下,上身似金若银的亮片流光溢彩,下身纯白色的衣摆朦朦胧胧。
“……”何修懿手指握成拳,极力装作云淡风轻。
淡定,淡定。
左然视线又从何修懿光-裸的锁骨下移到了胸、腹、大腿、小腿,喉头上下滑动,发出“咕”的一声,似已克制不住。
左然当然清楚对方是个男人。但是,千百年来,结婚礼服,都象征一个人最完全的交付,象征情侣间最亲密的联结。世界没有任何一个词比“夫妻”更能象征爱情。从此,二人便从曾经不相识的关系,变为彼此最为重要的人。
听见“咕”的一声,何修懿想:真的假的……虽然照片挺美,但真人还是雷……啊?
“你……”左然嗓音沙哑,问,“这是要嫁给谁?”
“……”何修懿咬咬牙,决定奉陪到底,将这角色扮演下去,于是抬起下巴,微笑,“不就是嫁给你?左然?左影帝?要吗?”
听到这话,左然再也压抑不住,一把将那黑蓝色风衣扯下去,丢到一边,双手紧紧搂住何修懿的后腰,狂热的吻上了对面人的唇瓣。他用力地吮吸何修懿的唇瓣,弄得通红一片,而后才将舌尖推到对方口中,不断侵略、索取。口腔中的气息全被掠夺,何修懿努力地使用鼻腔呼吸,却能十分明显地感觉到,自己正与左然的气息相交缠。
“唔——”何修懿吐出了一声哼哼,扬起颈子。他的脖颈修长而又白皙,让左然忍不住伸手抚了上去。
接着,双手下滑,将抹胸扯下去一点。
何修懿感觉到,热度隔着皮肤熨烫自己心脏,令它加速跳动,一下一下,全因对方乱了节拍。
不知怎么回事,每次在左然家客厅干这种事,他都有点羞耻。这也许是因为一面墙是鱼缸,有许多的鱼类正在游来游去。虽然明知它们不懂,可毕竟是活物,丁点大的脑袋也能思考一点最简单的东西。
左然将那婚纱抹胸扯到腰间,搂住对方后腰,将人压得上身向后仰去,而后再次亲吻。
“嗯,嗯。”何修懿僵硬着十指,抓住左然手腕。流线型的黑色吊顶里边藏着昏黄光带,光带漫射出了无数道的光线,好似轻烟一般,笼罩在吊顶上,下方一切都带上了柔和光晕。
体内温度升高。
左然忽然将何修拦腰抱起,并且摔在了一个单人沙发上,凑过脸颊。
为了不失控地大叫出声,何修懿随手扯起堆在自己腰间的婚纱裙摆,用牙死死咬住。舌尖触到薄纱,觉得有些粗糙。
之后,便是“正餐”。
左然跪在地板上,掀开浴袍,抱紧了何修懿。
衣服上身被扒下去,下身被撩起来,那么大的一件婚纱此时全部堆在腰间,何修懿总感觉十分奇特。
感觉逐渐攀升。何修懿也说不清楚生理和心理上哪种愉悦更多,他只知道,他再也没办法离开眼前的这个人。他觉得他自己正置身于一条小船,船被一波一波浪涛冲上浪尖,每次都比前次更高。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某种熟悉终于临近,并且越来越近,何修懿屏住呼吸,一心一意等待,直至完全放空。
何修懿呼呼喘气,好像跑了许久似的。
不过,他很清楚左然不会就此罢休。
果然,当何修懿将脚落回地面之后,左然两手抱着何修懿的膝弯,用额头抵住了恋人的膝盖,休息片刻,忽然伸出舌头舔了两下对方膝盖骨,接着便抱住了何修懿的小腿,将其扯下沙发,把人死死地按在了沙发旁边的地毯上。
烈焰再次席卷两人,畅快淋漓,不知羞耻。
四次之后,左然两只胳膊托住了何修懿并且将人抱起,让何修懿树袋熊一般挂在自己身上,沿着楼梯走向卧室。长长的裙摆正好拖到地上,一级一级台阶划过,沾染了一点点灰尘,都是左然家的味道。
何修懿八点不到看到Kathy邮件,进了卧室之后,他发现已经过十二点了,原来他们已经整整折腾了四小时。何修懿觉得自己已经饿了,体力消耗很大,全身散了一般。
然而左然兴致不减,何修懿只好又“舍命陪君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