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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啊,不如周酒前辈还是问问另外一个前辈吧。正好,这位前辈也想要见见你。想必,周酒前辈也是认识这位前辈的,那些事情,还是你们这些当事人自己聊聊吧。”周言科慢慢的开口,然后将还趴在自己脑海中的周浩炳给拎出来,放在已经呆泄的周酒面前,自己就直接退到一边,沉默的看着他们俩。
在听到周言科开头的话时,周酒的心里就有了猜测,可理智却在一直告诉他,不可能的,怎么可能还有人,会像他那般还能够留在这个世上?要不是因为铜镜的缘故,莫说投胎转世了,就算是自己的灵魂还能不能保证完整都是一个问题。所以,在周言科将周浩炳丢出来之前,周酒都在怀疑周言科话中的意思。
直到周浩炳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周酒彻底的傻眼了,他呆呆的看着那个因为突然被周言科扯出来还有些懵逼的周浩炳,神色复杂,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不过,周浩炳可没有这么多的心思去猜测周酒的想法,他转过头,瞪着周言科说道“我说,小家伙,你这也忒狠了一点吧!亏我还是你祖宗呢!就不能温柔一点吗?”
“现在可温柔不了,怕前辈又退缩了。”周言科平静的回答,让周浩炳差点没将自己的一嘴牙齿给咬碎,可是,他却什么都说不出口了。没办法,谁让自个老是在周言科的耳边念叨着自己害怕了。就算是端起自己作为祖宗的架子,也端不起啊!实在是将自己太多的面子都丢干净了啊!在周言科的面前,已经是没有什么面子可言的了。
一旁的周酒在周浩炳与周言科争论着面子的问题时,也清醒了过来。他看着已经不知道要摆出什么神色的周浩炳,轻笑一声,温声说道“阿炳,你还是那个样子啊!死要面子,偏偏有些事情你自己弄不好,到了最后,还是只会闹出一大堆的烂摊子等着我们来收拾的啊!”
“九九!你就不能别提这些往年旧事吗!能不能在那个晚辈面前给我留点面子吗?就算是没有多少了,也尽量留一点给我啊!能留多少,算多少了啊?”周浩炳听到周酒的话,顿时没忍住,哭丧脸的说道。
也就是因为这样的开头,让原本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话,怎么相处的两人顿时就将顾虑丢到一边,开始笑嘻嘻的叙旧,偶尔还将曾经少年时闹出来的笑话拿出来说说。然,这般轻松的气氛,很快就消失了。在谈论到关于当年周家的事情之后,两人很有默契的同时沉默了片刻。
周浩炳不断的在自己的心里建设着,好不容易才鼓起了几分勇气,他这才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周酒,包括对于当时没有将周酒带离那危险地方的歉意,和以旁系身份重新建立起一个周家得到忐忑,通通都告诉了周酒。说到最后,周浩炳直接闭上了嘴巴,等着周酒对于自己的审判。
将所有事情消化完之后,周酒先是愣了许久许久,恢复过来后,看到低头等待着自己审判的周浩炳,他无奈的笑了笑,拍拍周浩炳的肩膀,慢慢的说道“你们没有必要做到这个程度。当年的嫡系已经尽数死亡,你们旁系重建,已经是很厉害的了。
至于家主的位子...阿炳,现在,也只有你们旁系的人可以担任的,而身为还在这个世上的嫡系……你觉得,我还有什么资格担当这身份吗?很明显,没有了啊……现在的我,不过是一个依附在铭心上的一抹幽魂而已。”
看到苦笑的周酒,周浩炳张开嘴,刚想说什么的时候,周酒就打断了他的话“阿炳,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这些话,你也没有必要说这么多了。你们这些旁系已经是做的很好的了,若是换成我,怕是也做不到这个程度。当年的事,不怪你们,你们也已经是尽力了。
说到底,这一切的根源,都是在于我们兄弟俩。是我们给你们带来了灾难。阿炳,你还是告诉现在周家的家主,让他们从今往后,都去掉这代理两个字吧,我相信,你们将会做得更好。”
周酒这话,让原本想要对周酒说声对不起的周浩炳愣住了。他连忙摇头,认真的说道“不不不,不是的……那个,这个……小家伙!你赶紧过来帮我解释啊!我我我……”“为什么要我过来?前辈,这些事情,不应该是你们这些当事人自己解决的吗?我只不过就是一个旁观者而已。”
听到这话,周言科很是诧异的看着周浩炳,似乎是觉得,这些事情,不应该是由他来解释的样子。见状,周浩炳磨了磨牙,随时准备想要扑过去,将周言科狠狠的咬上一口。只是,为了自己的气质什么的,还是忍着点好。免得等一下面子什么的,都丢的一干二净。周言科不帮忙,剩下的,只能够依靠自己了。
抬头看了一眼周酒,看到周酒那张忧郁的脸上多了几分坚定的模样,周浩炳就知道,自己肯定是没辙去劝说成功周酒收回刚才的话。在周浩炳看来,这个周家家主的位置,就是周酒两兄弟的,他们作为旁系,其实就是暂时代理而已。而且,当年的事,周浩炳觉得,也同样是他们没有做好,否则,或许还能够救他们一命。
可在周酒看来,周家旁系已经做的很好了。就算是他们的父辈,也许都没有办法做到。再者,当年周家会遭此大难,其根源,是在于他,其次就是自己的弟弟,当年的家主的贪婪,才会造成现在这个模样,否则,当时周家只需要找一个地方隐居起来,周家都能够安然无恙的度过周酒所带来的灾难。
就这般分歧,让两个人都想要劝说对方,让对方接受自己的意见。只是,这样的分歧,又如何能够这么简单就消除的呢?同样都是坚持了百年之久,同样是愧疚了百年,他们俩都觉得,自己欠了对方。而这样的场景,让原本想要旁壁坐观的周言科忍不住了,直接开口了“行了,就别在你来我往的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