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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春水提出这个主意的时候,就有人反对。春水不想与他们争,说同意穿比基尼。还有人问要不要验验是不贞洁呀。如果对外宣传说,我们城市里有一个美女模范城管队,不是更有宣传效果与轰动效应吗?没想到这一提出,还好几个附和,说这个创意好,要做,就要做到极致。马上就有人反对了,现在讲贞洁道德的太少了,如果按这个条件去招,估计几百人报名,一个都没有符合条件的。还有人说,现在科学太发达了,韩国医院里什么都能做,换皮肤隆鼻子隆胸,说着说着,这局务会开成茶话会了,大家你一言我语,全跑了题。春水高声把大家的注意力从贞洁转回到面试的问题上。最后形成共识,面试时,可以有比基尼走秀的环节,这是做评委的福利,这些人都是些老男人,人老心不老,放过这样的机会,他们的人生会变得寡然无味,黯然失色的。对考生提问时,大家结合自己的专长与兴趣,自由发挥,只有不涉及个人隐私的问题,都可以发问。春水作为主考官,首先发问。最后,根据考生的回答,每人打分,去掉一个最高分,去掉一个最低分,取平均分。看上去,十分公平合理,无懈可击。
开完会,大家散了。估计这些评委回去会很忙,考生会通过各种关系找上他们,要求照顾。由他们去了,所谓的公平合理,只存在理论中,实际操作出来,十分地困难。公平也好,正义也罢,它们只存在人的心里。一个正义的,讲公平的人,就算没什么程序约束,没有人监管,他做的事也是公平合理的;一个私心杂念不讲道义的人,就算有完善的法律法规,他也会想方设法去钻法律空子,甚至藐视法律,罢法律于不顾。在中国,这样的事还少吗,很多的法律法规只存在于书面纸上,实行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现场走秀答问的环节,把这些评委眼都看花了,定力差的,口水都流出来了,让人见了好笑,这些人哪有机会一下子见这么多的美女,真是群芳竞艳,百花争鸣呀。青春无敌,这些二十出头的姑娘们穿着比基尼站在一群老男人面前,先是走着台步,展示身材,秀各自的美妙曲线,然后站定,接受评委的提问。
当然,姑娘们的表现各异,千差万别。有的十分大方,自信从容,她们可能接受过这方面的训练,知道步伐的大小,展示的角度,表情的掌握。她们有的还适时地抛出几个眼神,让这些老男人心驰神荡,难以自持,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忘了他们在这里的目的,恨不得立刻下来拉起姑娘就去上床。那位去过春水家里脱光衣服上了他床的女孩,这个环节表现相当火辣大胆,人家的比基尼都能保守尽量保守些,能掩盖的地方能多些就多些,她偏不,背道而驰,能多大胆就多大胆,只见她肉色的比基尼名副其实地只有三点,乍一看,就是根本没穿。但她走出来的时候,现场引起了一片骚动,她这样算不算违反规定呢?面试现场,除了几个评委,还有几个做记录与统分的工作人员,有年轻男性,也有未婚姑娘,见了这个场面,都臊得不行。男的怕自己当场发作,坐不安稳,女的妒忌她的身材,羡慕她的比例,恨她穿得暴露大胆。几个评委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好一阵子没人提问,大家的眼睛都盯着她看,都不知问些什么。有个评委也很直接,要求她走近一些,看得仔细些。春水经过许多漂亮女人,这女孩几天前还上过他的床,倒还镇静,不像其它评委那样HOLD不住。他问她的兴趣爱好是什么?为何要参加城管队?她的回答同样大胆,说她的爱好就是喜欢男人,她是军校毕业的,军校里帅哥很多,这是她选择军校的一个原因。参加城管队的原因是想展示自己。她喜欢在街上行走被人注视的感觉,喜欢人们为她回头撞电线竿。虽然出语大胆,但也真实。春水问其它评委在什么问题不,没有问题就换一个。这时其它评委才醒悟过来,纷纷提问,想多留她一会。她也不惧,属于人来疯,你问她就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有评委问她谈过几次恋爱,她说不知怎样的才算谈恋爱,拉手算?亲嘴算?还是上床算?这下倒把评委老师们问倒了,在他们的印象中,拉手就是恋爱吧。她说如果拉手也算的话,那实在多得数不清吧。这个评委欲打破砂锅问到底,说如果只算上床的呢。她说这也蛮多,而且有些上床不是为了恋爱,与恋爱无关。春水觉得这属于个人隐私,不能在面试现场谈这个,就提醒那个评委,换个问题吧。
秘书长的外甥女穿着比基尼,惨不忍睹,小小的比基尼无法容纳一堆堆的肥肉,真是难为她了,不习惯高跟鞋,像是踩高跷,歪歪斜斜的,全身的肥肉随着这颤巍巍的步伐抖动着,几个评委看不下去了,但知道此女来历不凡,不敢得罪,象征性地问了几个问题,急着打发她下去了事。她倒不觉得难堪,自恃有舅舅撑腰,口气不小,说她舅舅说了,如果她能来城管队上班,一定会努力的。她还问评委们认不认识她舅舅。她的声音如铜锣,嗡嗡作响,把评委震住了。春水问她知不知道招考条件,她说当然清楚了,但事在人为,不是吗,只要努力就会有好结果。自信满满。
有个来自某城市学院的历届毕业生,让人眼前一亮,直让人生疑,这是不是天仙下凡了?春水也算是阅女良多,但一见此女,情不自禁地被吸引,美的力量无从逃避。有些人穿着衣服与没穿衣服自信,因为她知道如何运用服装与化装,掩盖自己的缺陷,放大自己的优势,还有类人是脱了衣服与没脱衣服自信,因为她天生丽质,身材完美,自然无暇,无可挑剔。最美的服装就是人自然的肌肤,这话从她身上看来一点不假。她还有甜甜的笑容,嵌着浅浅的酒窝,很有亲和力。她的步态有着成熟女性的风情,婀娜中透着令人窒息的诱惑。几个评委都看呆了,怀疑她是不是走错场了,以她这样的姿色,做城管太可惜了,他们不答应,全市老百姓也不会答应的。她应当去拍电影电视,或者拍广告片。当她一甩长发时,如同电视中洗发水的广告动作。一个评委提问时,声音是颤抖的,他被这无可挑剔的女性美吓着了。他问她,为何要来参加城管队员的招聘,言下之意,她不应来,她应当有更好的工作更好的去处。她说话了,声音也动人,上天太眷顾她了。她说她毕业后,在一家广告公司做模特,收入不错,但总觉得生活过得很浮躁。所以,她想过更有意义的生活,或者说,她想换一种活法,正好看到了招聘启示,就过来试试。春水问她是否打算在城管队长久做下去。她很诚实,说这不好说,她只是抱着体验与尝试的态度来的,如果感觉好,就做下去,如果感觉不好,就离开了。有人问她是不是觉得自己美,她说有时是,有时不是。还有人问她对感情怎么看,她说喜欢真实平淡的感情。一个评委直接问她,会不是觉得男朋友或老公难找,因为她太优秀了。她说她有了男朋友,没觉得难找呀。评委们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对她恋恋不舍,不让她下去。还是春水停止了评委们穷追不舍的提问,让她下去的。她临走时,对春水回眸一笑。这样的女人,就是能做一天半天同事也是许多男人的梦想。
雨燕身上透着大学生特有的清新气质,她穿比基尼的样子如一个未成熟的桃子,显得生涩,这反而让她显得有一种楚楚可人的美。她回答问题非常具有逻辑性,总能一言中的,抓住重点。她给评委说起这个城市的历史,然后讲了这些年城市的变化,把现实与历史相结合,说明城管队伍的重要性,相当有深度,说得评委频频点头。春水也为她高兴,问了她一个问题,她家在北方,如果在这里工作了,怎么样去孝顺父母。她说她会努力工作,多挣些钱,争取把父母接过来,一块住,这样就工作家庭两不误了。有个评委对她支教的经历很有兴趣,问她这一个学期的支教经历,她学到了什么。她说通过支教,让她从贫穷中解脱了出来。以前,她一直觉得自己出身贫苦,心里自卑,在人前总有抬不起台的感觉。当她在山区教一群更加贫穷的孩子,体会他们的欢乐,突然感觉自己很富有。真的,贫穷与富有,都只是一种感觉。有时,有钱的人也会觉得自己贫穷。她的回答又博得了许多的赞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