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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洛接受着治疗,像是一个没有自我意识的人偶,任凭她们摆弄。
更多的时候她会望着窗口发呆,看着灰蒙蒙的天空仿佛能看出一朵花来。
她时常下意识的用手摸着小腹,仿佛那里还有个小生命存在一样,摸着摸着她便反映过来那里是一片死寂。
可是那里分明曾经有过生命存在的,鲜活的生命!
是陆瑾城!是这个孩子的亲生父亲亲手掠夺了这个生命!
她好恨啊,然而她什么都做不了。
陆瑾城就像长在她心头的一颗痣,不剜会疼,剜了会死。
病房外闯进了医生护士,不由分说按住了徐洛。
一个护士拿着针筒给她打了麻醉,她死命挣扎着,像是砧板上待宰的羔羊,拼命的扑腾抗拒,然而除了使麻药更快的见效之外并没有什么用。
眼皮越来越重,她恍惚的看到了陆瑾城的身影,下意识的边伸手想要抓住他。
她恍惚想起她的孩子没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情景,陆瑾城也是这样冷漠的拿走了她的孩子,梦境与现实交替,一时间竟分不清楚彼此,只觉得心疼到了呼吸里,只想紧紧的抓住他,乞求他,给她一次机会。
然而她什么都没有抓到,世界归于一片黑暗。
仿佛睡了好长的时间,梦里徐洛回到了小时候,那时候她还在上学,穿着统一样式的校服,一头清爽短发的陆瑾城走在她的前面,她在心里喃喃:“为什么同样是又土又丑的校服,穿在他身上就那么好看呢?”
她走到了转弯处有些恋恋不舍的停在原地,然而前面的陆瑾城仿佛从来都没有意识到她的存在一般,在下一个路口头也不回的消失了。
她有些落寞的踢了踢墙角,在第三个房子的石头里塞进了一张小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