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眩晕,剧痛,天旋地转。
困兽只能靠自残来维持浅薄的自我意识,寻得片刻清明。
华钦的睫毛颤了颤,漆黑的瞳孔缓而滞慢地转动,随后停留在旁边扳开她的手包扎的男人。
她低声道,音线沙哑:“你怎么那么烦?”
“...我是你弟弟。”华醇只是顿了片刻便继续手下的动作。
“吻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你是我弟弟?”华钦面无表情地勾了一下唇角,漆黑的眸子转向虚空,感受着身体里那股附在骨髓上的瘙痒,也只是微微蹙了下眉。
“所以我也很想知道,你他妈究竟是怎么想的,我是你亲弟弟,你却对我有那种意思?”华醇看不惯华钦这副样子,音调有些冷,就连手里涂药的力度也重了些。
华钦仿佛没有感觉,只是在听到华醇的话时笑了笑,半张侧脸从额头到鼻梁、唇瓣乃至脖颈的线条,在光影的描绘中勾勒出优美疏远的轮廓。
“亲?抱歉,我似乎一直忘了告诉你。”
她的表情克制而冷漠,牙齿还在微微打颤:“养了十二年的弟弟,其实不是一个妈生的。还记得吧,尚逸璟,来华宅的那天,谁送你来的。”
仿佛一道惊雷诈响。
华醇怔仲了许久,才反应过来。
为什么自己三岁才回华宅?
为什么华钦看向自己的眼神都是厌恶而疯狂的?
为什么会虐待自己?
为什么会做出不合常理的举动?
一切疏漏和疑惑在此刻都有了解释。
是谁送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