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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舒云在他面前站定,毫不避讳的看着他,皓眸逐渐转柔。
这目光坦然而炙热,看得骆启霖都有些不自在。
如此奇特的气氛,让他想避开,便起了身,将目光从她身上挪开,向旁踱远了些,背对着她,淡道:“傅小姐还有何话要跟本王说?”
傅舒云见他避开她,有些苦涩道:“你现在竟是避我如蛇蝎。傅小姐……好生疏的称呼,你以前从未如此唤过我,都是唤我云儿的。”
骆启霖蹙了下眉,淡道:“旧事何须再提?该忘了的,都早些忘了。如果是要说这些,那傅小姐还是早些去歇着吧。”
傅舒云只是一笑,似乎并不在意他如此说,她早想到他会这么对她的。
她只是想告诉他:“夜,我不在乎你怎么对我。我这次来,是想赎我犯下的错,也想做回许多年前的那个云儿。”
骆启霖眸中幽光一闪,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傅舒云继续道:“我想做回那个自己。”
轻叹了口,缓缓踱近他,在他身后站定,“我这辈子,为傅家、为权势争斗,最后却落得众叛亲离,连亲爹爹都不肯认我。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人有时候会对一些事执迷不悟,我曾对权势就是如此,回头再看,那种执迷,真是可笑。竟为了它,放弃了最爱,放弃了幸福。现在,没有了那些权势,反倒觉得平静了许多,晚上睡得也安稳了。不用日思夜想着如何在后宫中争夺地位,不用再夜夜被那些噩梦纠缠。我现在要找回曾经的云儿。”
随着她的话,骆启霖眉头轻拢。她想通了,能做回原来的自己,未尝不是好事。可她何必跟他说这些,他给不了回应。
傅舒云似是看透了他,对着他背影一笑:“你不必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不必顾忌。我跟你说这些,不是要你的感情,只是随心,我想做我想做的,不是要你回应。”
骆启霖眉头锁得更紧,她的话没让他有半点轻松,反倒像胸口上压了一块石头。
那厢,苑苑正坐在营帐中,身旁摆了盆炭火,手中捧着本兵书,眸落在兵书上,气定神闲。
傅舒云来到营地的事,她又怎么会不知道?
她是主帅,凡事都得通禀她,傅舒云刚到,就有人通报过她了,她不想管而已。
可是,从傅舒云来了不多久,营地里就闹出那么大动静,到现在还不消停,想装聋作哑都难。
从她营帐前经过的士兵,叽叽喳喳的话,不经意就钻进她耳里:
“你看见了没?那女的真美,跟仙儿似的。”
“从没见过这等绝色,我们也算有眼福了。”
“王爷都命我们打理营帐给她歇息了,可见多重视。”
“说是王爷的旧识,我看,怕是相好吧。”然后一阵暧昧的笑声。
……
她皱眉,吵死了!
傅舒云跑到军营里来,无非就是来找骆启霖。
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曾经的贵妃,竟为了那个男人,不顾安危,大老远跑到前线的营地来。这份胆量,还真值得佩服!真是用情至深。
而骆启霖都不用跟她商量,就把人留下了。当她这个主帅是摆设?营地里不得擅留女子,他不知道?
两人还真是旁若无人,伉俪情深。
那个男人,白日里装作关心她,还抱着她,又算什么?
苑苑心中窝着一把火,极力忍着。他们叙他们的旧,又关她什么事?
尽力想把精神集中在手中的书上。可偏偏,外头噪音不断,没完没了!
忍无可忍,她烦躁的把书往几上一扔,有完没完!想装不知道都不行。
几步冲了出去,甩开帐帘,对着外头叽叽喳喳的士兵喊道:“你们就不能轻点!”
被她这一喊,外头本兴致勃勃的一干兵士,齐刷刷瞄向她,主帅这是怎么了?吃火药了?然后一个个猫手猫脚,营地里一片安静。
耳根清净多了,苑苑长舒一口气,心里好像没那么闷了?在外头透透气吧。
偏过头,透过雪花,看向离她营帐不远的骆启霖的营帐。
此刻,他帐帘紧闭,帐门外站了个人,借着火光,她看清了,那个人是子都,傅舒云的隐卫。
在她看向他时,子都的目光也朝她扫了过来。
两人目光相对,静看了片刻,苑苑便扭过头,朝前迈了步。
他们俩在账内独处?他们在说些什么?
蓦然又醒悟,这些关她什么事?
心内一阵烦躁,又憋闷起来。她这是怎么了?刚不是还好些了吗?
正想着,一个士兵从她眼前经过,往骆启霖营帐奔去,她目光不觉就跟了过去。
他们现在在干什么呢?
随着她的念头,士兵将帐帘一掀,似愣了愣,简短说了句,屋内的情景便映入苑苑的眸。
只一瞬,帐帘又落下,士兵离开。
苑苑如墨的黑眸,似是滞了滞,瞳孔一缩,瞬间转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