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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竟当初牺牲了那么多，她不想就那么放手。
“妈，你不想说，咱就不说啊！”林珊珊一把搂着张玉敏的脖子，头倚在她的肩膀上，亲昵地小声提醒着。
她不想惹母亲不开心，那些事情应该是母亲的伤心事儿。
“那一年我26岁，来林家做了两年佣人了。也准备那一年做完就不做了，回去跟我男朋友结婚。”张玉敏那双带着薄茧子的手覆盖在林珊珊细嫩的手背上，轻轻地摩挲着，很温柔：“眼看离辞职的时间越来越近了，结果就出事了。那天是春节，轮到我值班，所有的人都回家团圆去了，而王芳也去国外旅游了。你爸因为生意没有去，出去跟朋友喝醉了回来，我出去替他开门，他污辱了我。那晚上，我整整一个人睁着眼哭到了天亮。”
林珊珊听着母亲的诉说，眼睛睁得大大的，沮丧难过的心情瞬间呼啸而来，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都能想得到，当时的母亲，不知道会有多伤心，难过。
“你就那么跟了爸？”林珊珊感觉整个人都冷冷冰冰的，原来她的存在，就是一个天大的错误，如果不是爱她，想必母亲天天面对她，应该有多难受。
她会不会每次一见到她，就会想起那不堪的过往？
林珊珊不敢细想，更不敢往深里想。
“没有，我准备去告他，想把他送进牢房，都不会解气。”张玉敏眼眸里泛着轻微的火光，怒气在眼圈里旋转：“结果你爸一直给我下跪求饶，还去你外婆家送了好多钱和东西。哼，你外公外婆还有你舅舅，哪里受得了这些东西的攻陷，没几次就直接反过来劝我，让我忍了。”
林珊珊眼睛红了，轻轻地搂了搂可怜的母亲：“你就那样不愿意再跟外公外婆家联系了吗？”
想不到世界上还有这样的父母，林珊珊真的替母亲难过。
一双灵动的大眼睛里泛着心酸的神色，她何尝又有一个好父亲？
“不是，你父亲从那天起，就想方设法陷害我，给我喝的水里放安眠的，催情的药物！一次次......直到王芳回来。”张玉敏清幽地吐出来这句话，仿佛在跟女儿讲别人的故事。
听到这些，林珊珊的眼睛瞪得像是大铜铃，她从来没想过林千东会这么无耻，卑鄙地对待母亲。
“他太可恶了，真不是人干的事儿。”她听着父亲的罪行，咬牙切齿地评论着那个她叫爸的男人。
从没有想过，一个男人，怎么会这么坏！
而那个男人，还是他的父亲。
有一种不敢想象，觉得耻辱的感觉深深地浮上她的心头。
“他说那是爱我，才想继续下去。结果后来就怀上你了，王芳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非要逼我去打掉你。而你爸，的确在那时站了出来。”张玉敏望着眼前的女儿，一双眼里总算有了一丝喜悦的感觉。
“就因为这个，你就喜欢上了爸？”林珊珊看得出来张玉敏的眼里，带着一种说不清的眼神，像是真情浓浓的感觉。
“他人其实挺不错，当时王芳去你外婆家闹腾，他都提前跑去打招呼。王芳说要打掉你的时候，你外公跟舅舅竟然还联手来抓我们娘俩！说我们丢了他们的脸，让他们无法见人。”张玉敏两眼里泛着雾气，想必当时那几人的行为，的确太过份，一直让她都无法忘怀：“还说要跟我脱离所有关系！”
听到母亲的话，林珊珊心痛极了，她紧紧地搂着眼前的母亲，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妈妈，现在不是还有我吗？”
两人就那么站立在那里，相互拥抱着，安慰着，像是彼此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