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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梓汐的话刚落不久，书凝的脸就倏地变得煞白。
藏在袖子下的手也紧握了握，同时并沁出一层细汗。
在她旁的丫鬟似察觉到自家小姐的情绪波动，站出来怒气冲冲地怼君梓汐，为自己家的小姐打抱不平。
“你这人怎么这样不礼貌？我家小姐的脸如何关你什么事？你还不是差不多，顶着别人的脸！”
要不然怎么会和小姐撞脸呢？
她自是知道小姐为何幻化这样的脸，可小姐那也是有苦衷的。
又有谁会愿意顶着别人的脸行走？虽说这脸的容貌非常的美丽，可是她家小姐长得也不差呀！
凝视着替自家主人出头的丫鬟，君梓汐的嘴角噙着三分笑，让人捉摸不透她在笑些什么——
“这么说，我是顶着别人的脸？”
丫鬟轻嗤，语气带着不屑。并未察出君梓汐的话中意，“难道不是？”
她可不认为这脸的正主会突然出现指认。毕竟众所周知，那人已故！不在于世了。
君梓汐在听到这一番话后，笑意加深了几分，白皙如玉的素手轻撩了撩几缕自己如丝绸般柔顺的青丝。
一件看似随意，漫不经心的动作却充满了慵懒魅惑之感，一种名叫‘危险’的气息正渐渐从她身上蔓延开来……
真是好奇，她们知道她身份的表情——
君梓汐因笑着而半眯着的星眸，划过一抹深不可测的危险光芒。
丫鬟没听出君梓汐的话中意，可不代表她家小姐没有听出。
书凝的美眸闪了闪，伸手迅速拉过自己的丫鬟，将其护在身后。
“依心，休得无礼，还不快为这面前的小姐道歉！”书凝凝了凝眉，扭头对着身旁的丫鬟厉声呵斥道。
对于某些事情她天生就有些敏锐。何况是面前这位女子，着实古怪。在未探清底之前，还是不要轻易得罪的好。
“小姐！”丫鬟有些不服。
这人这么欺负小姐，难道还要让她们忍气吞声不成？
这可不是小姐的性格！
书凝皱了皱眉，即刻转身对着君梓汐徐徐欠身，“抱歉姑娘，我家丫鬟年龄尚小不懂事，还请见谅！”
一张同君梓汐别无一二地脸透着几分楚楚可怜的样子，晶莹剔透的眼泪在她眼中打转。
君梓汐见状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心中不免有几分讶然。
没想到自己这脸装可怜竟然还有这般效用。
不过，心头总还是有那么几分不习惯。
“看在你既然这么有诚意道歉的份上，我姑且原谅你们。不过……”
君梓汐抬起白嫩如玉的素手轻挑起书凝的下颚，眸色深谙不明，“奉劝你一句，这张脸，你还是别继续用着较好。说不定哪天，为你带来祸端！”
一抹嗜血之意从她眼中划过。
君梓汐迅速地收回手，转身离开。
凝着君梓汐远去的背影，书凝轻柔的身姿快要倒下，还好及时有依心扶住。
“小姐！”依心见到书凝脸上比先前还要苍白脸色，不禁担心。
“没事。刚才哪位姑娘，依心你派人去查探下。”书凝神色复杂地凝着君梓汐刚离开地方向。
“为什么？”
“那姑娘浑身透着古怪，我心头总有几分不安。既然顶着那样的脸，目的必然不同。”就像是她一样。
而且那女子的眼睛，带给她的感觉十分不妙。
只希望，不是为它而来。
若不然，哪怕不择手段，也只能冒犯了！
思即此，书凝的眼中划过一抹狠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