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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表跪膝案前,有些哽咽的说道:“我立刻召荆州医者,为季公诊病!“
作为读书人,他本是敬仰此等大儒,而且庞季更是以谋而运作,迎他入荆州之功臣也,看到这一幕,他心中悲伤,有感而发。
“使君大人无需如此,生老病死,不过天命而已!”庞季睁开眼睛,微微一笑:“此生得辅使者安荆州之稳,不让我荆州百姓受战乱之苦,足矣,大人雄才武略,当的天下之雄,季唯有一眼劝谏,大人日后若是能多一份用人之心,便是我荆州之福,季便死而无憾!”
刘表有刘表的优点,也有缺点,他用人信人,难能可贵,但是他用人看名不看能力,这是大忌,他只希望认准的这个荆州之主,日后能安抚荆州。
“季公之谏,表铭记在心!”
刘表哽咽的点头。
两人又轻轻的交谈了一番,庞季便有些疲倦了,他病痛在身,根本说不了太久了话,便有庞德公引刘表在外间交谈。
“德公,你还不愿出仕于荆州乎?”
刘表看着比庞季年轻很多的庞德公,轻声的问道。
“使君大人莫要为难我!”
庞德公摇摇头。
“荆州外患可定,可内乱难平,百姓苦,世家贵,我有心安之,奈何力不从心,本想季公能辅之,可季公如斯,某不得安心也,唯请德公出山,助我安荆州!”
刘表躬身,礼贤下士,真心邀请庞德公出山。
“使君大人有此念想,当得荆州之福!”
庞德公苦涩的摇摇头,他倒是认同刘表这一番心意,但是仕途之险要,他兄长尚可担当,他绝对担当不起,他还是不敢入仕,他便沉声的说道:“吾之志向,并不在仕途之上,我已联系的水镜先生,准备在鹿门山上办学,虽在庙宇之外,但某会助使君一臂之力!”
“如此也好!”
刘表虽有些遗憾,但是绝不会勉强,他微笑的道:“尔等能为我荆州蓄才,亦为我荆州之福也!”
…………………………
傍晚时分,刘表回到了州牧府。
这时候,蒯良突然有些慌张的赶来。
“主公,出大事了!”
“子柔,你一直以来稳重,遇事不惊,有何之事情,让你如此慌张?”刘表注重仪表,看到蒯良跑的有些连头发都乱了,颇为不喜。
“主公,牧军撕破盟约了!”蒯良冷静了下来,整理了一下衣袍发饰,才毕恭毕敬的回答:“短短数日,出兵拔掉了我们阴县之水寨,而且主力已经兵临樊城!”
“什么?”
刘表闻言,顿时压不住那姿态了,他瞪大眼睛:“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五天之前,昨日他们已经把樊城周围的营寨都扫掉了,兵临樊城!”
“该死!”
刘表来回踱步:“知道为什么牧军会突然进攻我们吗?”
他虽然有些的愤怒,但是不是很急躁,因为一个牧军,并不能撼动荆州局势,唯一担心了,无非是自己的进攻南阳的意图会胎死腹中。
“不是很清楚!”
蒯良道:“我一直想不透,牧军为什么在这时候对我们进攻!”
“查!”刘表冷声的道:“另外,命令蔡帽,率主战船准备逆流而上,他牧军敢来,我就敢战!”
“那南阳呢:”
“传令邓龙,暂时放松对新野的进攻,兵马撤回棘水之南,以观战况!”刘表不善于进攻,但是防守一个字,稳,他能把所有考虑的都那考虑进去。
“报!”
这时候又一个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进!”
“禀报使君大人,三天之前,秭归县遭遇敌军进攻,镇守秭归三千将士,全军覆没!”
“秭归?”
刘表和蒯良闻言,顿时瞳孔变色。
他们对视一眼,脱口而出,异口同声的说道:“是益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