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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后,汜水关城。
“杀!”
“上云梯!”
“井阑车!“
“弓箭手,全力掩护!”
“冲锋!”
“不惜代价,杀上去!”
一战突如其来的大战忽然之间就爆发了,天上还下着雪花,冒着风雪之天,关东联军在盟主袁绍的率领之下,集结二十万主力,一夜之间扫清外围,直接开始擂鼓攻城。
“这些诸侯难道都疯了吗?”
“大雪之天攻我城墙,找死吧!”
城头上,西凉军的两员悍将,华雄和张济并肩而立,他们一头雾水的看着城墙下的战斗。
他们率领的西凉军是前天才进驻汜水关,他们进入汜水关的时候,景平军主力已经的离开,紧紧不过剩下一营三千将士在等待他们的进驻。
其实他们都以为这只是一个简单的任务。
换防而已?
又不用冒着风雪之难,被迫去河内作战。
汜水关这一座关城地理位置的优势太过于明显,而且建立时间长久,月积日累之下,早已经是一座雄伟无边的关城,城高墙厚,如今又是大雪封天之际,就算有战役,顶多就是城外零碎的遭遇战,怎么也不可能爆发出决战性的大战役。
所以他们进驻的时候很轻松。
可他们这才休整一天多的时间,别说去熟悉汜水关城各个城墙的防御特征,就连扎营下来的脚步跟都没有站稳,突然就遭遇了联军的强烈猛攻,一下子把他们打蒙了。
“我们现在怎么办?”
华雄目光凝视下方的联军将士,拳头握紧,神色阴沉,冷飕飕的问道。
进退两难,说的就是如今的西凉军。
“事到如今,我们还能怎么办,难道要退出汜水关,把汜水关拱手让出去,这不要说朝廷,恐怕主公第一个就不放过我们,届时被朝廷拿住了把柄,主公受制于人,我们一个都不要想活下去了!”
张济可是董卓麾下的帅才,不仅仅武艺高强,调兵遣将也很厉害,他有些发狠了:“既然他们是要打,我们只能奉陪到底,有汜水关关城,我倒是想要看看,关东联军,有何可惧!”
“那就打!”
“我去调遣大军上来!”
“布防的时候小心,必须左右两翼兼顾!”
“形成梯队,留下后备军!”
两人商议了一番,直接把西凉主力调遣上来,依靠强大的城墙,应战关东群雄对的城墙的强攻。
关城之中,城北的一个区域。
景平军第一营驻扎,三千兵马,战甲不离身,武器不脱手,蓄势以待。
“校尉大人,西凉军上关城了!”等待良久的众将,终于在两个斥候兵匆匆入营之后,得到了一个准确的消息。
“凉他们也不敢不上啊!”
骆应是景平军留守大将,景平第一营校尉,他闻言,并没有出乎意料,只是淡淡的点头。
汜水关说到底是景平军经营了一年多的关隘,没有人必景平军更加熟悉,而且日后这里将会是一个主战场,所以不可能拱手让给西凉军。
“传令后勤,尽力的保障西凉军在作战士气的粮草供应,另外城中我们景平军建立的所有秘密地下仓库全部关闭起来,不得进出,明面上的仓库,留下三月粮草便可!”
骆应想了想之后,吩咐说道。
景平军在这里立足,自然建立的无数仓库,有兵器库,有粮食库,之前一场商战,数十万石的粮食就运来了汜水关,足够支持汜水关的战事,这部分东西是不可能让西凉军发现的。
“遵命!”两个军侯亲自去办这事情。
“还有一件事情!”
骆应嘱咐手下所有人,道:“从现在开始,但凡我景平第一营所有将士,无故不得出营,无故不得挑衅生事,现在是关键时刻,我们主力已经赶往河内,我们第一营的任务是在汜水关扎根,不能的让西凉军抓到把柄驱逐我们!”
如今汜水关中,西凉主力拳头最大,他们数千景平将士就要学会低头做人,要是被抓住把柄驱逐出去,恐怕一手打造的关隘就会落入西凉之中。
无论是西凉军将士,还是牧系一党的人都知道,他们之间的联合只是形势上的,为了大局而已,双方之间都不会有真正的信任,防备是必须的。
“诺!”
众将拱手领命。
半响之后,骆应揭开营门的门帘,目光看着外面飘雪:“希望河内一切顺利,开春之前要是不能解决河内,汜水关可就会易手了!”
……
……
黄河渡口,焰火聚。
这是一个小镇,依山傍水,靠着一座大山,面朝黄河,直面就是渡口,背面就是山势,来来往往的人流不少。
“这时候汜水关应该打起来了吧?”
景平军主力行至此地,稍作休整,准备渡河工具,所以暂时的扎营下来,营帐之下,牧景抬头,目光看着一瓣一瓣的雪花从天而降,落在地面上。
“不出意外的话,肯定打起来了!”
戏志才提醒说道:“不过你也不要抱有太多的希望,关东联军也不傻,他们只是召回一个面子,鼓舞一下军心,不会死磕汜水关的,不用几天,等他们察觉汜水关是一块硬骨头,肯定会退兵!”
“这我自然知道!”
牧景笑了笑,道:“可高强度作战从来都是双方面的,汜水关打狠了,关东群雄或许会退,但是的西凉军要是吃亏了,可就不会退后半步,这步棋,还是下的不错的!”
“这倒是!”戏志才微笑的点点头,他都不得不承认慕几个这步棋下的很好,比那些老狐狸的算计还要深厚几层。
“哎,我现在更担心我们这里!”
牧景伸出手,把几片雪花我在手心,看着它在自己手心的体温之下的融化下来,道:“我们用了三天的时间,才行军至此,如果想要按照计划收复河东,击溃河内军,行军我们肯定是有点慢了,很难会达到目的!”
“大风冷雪,官道都积雪起来了,行军太艰难了!”
戏志才站在牧景身边,微微有些苦笑,道:“之前还是我想的太轻松了,计划要改变。”
很多人不愿意冬季作战,不是没有道理的,在这个季度作战,事倍功半,单单是行军之难,就能让很多人都被挡在了上面。
景平军是精锐,但是之前收拢的新兵太多,哪怕经过训练,依旧没有战线的磨砺,算不上精兵强将,少一口战场的坚韧之气,始终是却了点韧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