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战北邙 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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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

袁术策马飞扬,奔走黄河的岸边之间,手中兵器染血无数,一个个宦官倒在了他的马蹄之下。

“杀!”

“杀!”

虎贲大军展开杀戮的模式,横推而过,无论是宦官还是宫女,皆然死在他们的手上。

黄河的水奔流,而黄河的岸边,鲜血在流淌。

“天亡我也!”张让仰天长啸。

十常侍一个个的死去,最后连蹇硕都战死了,就剩下他张让还有的赵忠,可赵忠也中箭了,仅存半条性命,苟延残喘之中。

“我们怎么办?”

“不要杀我们!”

董太后还有的刘协在血腥的屠杀之中,变得异常惊慌起来了。

“张让,纳命来!”袁术亲自杀上来了。

“咱家与尔同归于尽!”张让拔剑,浑身的罡气爆发,他一生鲜少用武功,但是他的武功在十常侍之中也是顶尖了,如果算起来,仅此在蹇硕之下。

“弓弩!”

袁术一击之后,连忙后撤,他不是张让的对手。

“在!”

弓弩大阵摆上来。

“咻咻咻!”

张让战死当场,身体被一根一根的利箭穿透,一个个血窟窿宛如拳头般的大小。

“陛下,奴婢追随你而来了!”赵忠悲愤欲绝,十常侍就剩下他一个了,他不愿意被这么杀死,他宁可自我了断,身体一跃,跳进的黄河之中。

“禀报将军,阉奴全部伏诛!”一个校尉禀报说道。

“太后娘娘,二皇子殿下,属下营救来迟,还请诸位恕罪!”

袁术把手中兵器丢给手下,迈步走上来,对着惊魂不定的刘协拱手说道。

“爱,爱卿无罪!”刘协虽年幼,但是颇有担当,惊慌之下,却冷静的很快,在袁术行礼之际,已经回过神来了,连忙压压手,低声的说道。

反而是董太后,即使见惯的宫廷争斗,可还是被这血腥杀伐给震慑住了,久久都回不过神来了,始终的应不了话。

“殿下,司空大人正在京城收拾残局,还请殿下回京!”

袁术平静的说道。

刘协已经成为了这一场京城大战的关键之一。

一旦太子出现了什么事情。

他将会是唯一一个有资格继承九五之尊的人。

“好!”刘协点点头,对着的董太后道:“祖母,莫怕,我们现在回京了!”

“哦!”

董太后楞了楞,点点头。

众将开始拔营回京。

……

夜色渐渐过去了。

天亮了。

一轮红日冉冉生气,朝阳的光芒倾洒在整个北邙山,仿佛铺上了一层金灿灿的光芒。

山道之上。

牧景幽静的埋伏在山岗之中,目光远眺,看着前方:“一步跟不上,步步跟不上,我们看来是又迟了一步!”

“是他们败的太快了!”戏志才站在旁边,低声的回应。

“现在皇子协落在了袁术手中,恐怕我们在想要夺回来,就艰难了!”牧景拳头握紧,他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返回一战,可是这一战,还没打,就输了。

“也未必!”戏志才审视周围的地形,道:“打一个伏击,还是可以的!”

“可是后面呢?”牧景皱眉。

“你是担心丁原追兵?”

戏志才眯眼。

“丁原都追了我们一个晚上了,如果不是因为景平营为了能更好的藏兵在此,对周围的地形彻底的摸透了,我们恐怕就已经被此人纠缠上了!”牧景长叹一口气。

遇到丁原追击,是后半夜的事情,打了一场遭遇上,互有伤亡,但是景平营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脱离的战场,迅速摆脱了丁原追逐。

好不容易进入黄河岸边,可是面对的只是一片凌乱的战场。

十常侍没有接应上。

皇子刘协也失去了踪迹。

他们只好折返,折返之后,反而得到了不少消息,袁术击败了十常侍,狙杀了蹇硕张让等人,夺回了皇子协的消息也被他们打听传出来了。

“丁原坐镇并州多年,和匈奴鲜卑交战也不是一次两次,此人作战经验丰富,万一我们作战之中,被他偷袭一个正着,恐怕就不是吃败仗这么简单!”

牧景道:“是全军覆没!”

“所以我们得想办法对付他!”

戏志才眼眸之中不断的闪烁一缕一缕的光芒,沉声的说道。

“什么办法?”

“你可相信我!”

“你既然愿意跟着我走出这雒阳城,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这条船还没翻,我对你,自然是信任,绝对的信任!”牧景目光看着戏志才,声音坚决。

这时候他不能表现出一丝丝的犹豫。

因为在他挑选谋士的同时。

谋士也在挑选他。

他不能让这个愿意追随的谋士感到不信任的危机。

“你给我一曲兵马,我可拖延六个时辰的时间,让丁原绝不靠近战场半步!”

戏志才面无表情,可是心中还是有些感动了,毕竟他并无领兵经历,不过只是一介侃侃而谈的士子,即使有人愿意信任他,恐怕也不敢让他领兵。

但是牧景敢。

仅凭这一点,不得不承认,他有些心动了。

不过还不够。

“六个时辰?”牧景算了算,双眸爆出一抹凌厉的精芒,道:“足够了!”

“你就不怕我做不到?”戏志才突然开口道。

“既然你有自信,我为何不敢去赌一把!”

牧景洒脱的道:“战场上,胜败之间,一念而已,输赢之间,一瞬可变,我们谁也没有绝对的胜利保证,但是我敢去赌!”

“你会赢的!”戏志才双眸一定,言语自信。

阳光倾洒在两人的侧脸之上的,把他们的轮廓都映照的栩栩如生,他们君臣之间,相辅相成一生的传奇,就从这北邙山道上的一战开始……

“我麾下五大军侯,你要何人呢?”牧景问。

“骆应!”

戏志才道。

“为什么?”

“他最稳重,我需要一个稳重的人!”戏志才平静的道。

“好!”

牧景招招手,把骆应叫上来:“骆应!”

“在!”

“从现在开始,你率领部曲,听从戏志才的吩咐,他就是我,他的命令也就是我的命令,任何人敢违抗忤逆,立刻剔除景平所属!”牧景的话有些重。

“末将领命!”骆应看了一眼很年轻的戏志才,在看看牧景那很慎重的表情,连忙应了下来。

“半个时辰之后,你们动手,天黑之前,必须脱离!”

戏志才指着地图上黄河南岸的一个渡口:“一旦得手,我们从这个渡口而集合,然后北渡黄河而上,暂时脱离雒阳战场!”

“为什么北上?”牧景不明。

“东去汇合西鄂侯自然是最好的选择,可是我们根本走不出雒阳,一旦西鄂侯无法顺利接应,必死无疑,所以我们要背道而行!”戏志才分析说道。

“这倒是一个好主意!”牧景点头,应了下来:“好,天黑之前,三口渡集合!”

“就此别过!”戏志才率兵而去。

“等等!”

“还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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