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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皇帝欣慰的目光中许诺:“如果可以,臣想,教好她。”
本来的确是这样想的,可仿佛就在一夜之间,一切都变了。
时隔三日他再次觐见皇帝,告假却说:“陛下,臣有负重托,已无法胜任教导小公主一职。”
然而想不到的是,皇帝没有大起大落的震惊,也不问他缘由,只平静望他:“爱卿想清楚了?”
“是。”他惭愧道,“臣枉为人师,总教公主不可说谎,而臣自己却出尔反尔,一再撒下谎言……”
皇帝心明如镜,将他所有的请求都默许了。
今日他来梅园收拾旧物,最重要的就是把琴装点,封存箱底。
方才,替他料理梅园的老管家前来躬身禀报:“太傅,老朽已遵照您的话告诉那位姑娘了。”
他寂静点头,纵容了自己又一个谎言——他并未将这里卖掉,他依旧是梅园的主人。
他并不是一个能轻易释怀的人,也许今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不会再抚琴了。因为他怕勾指落弦,在某个妄自失神的瞬间会无法掌控自己的意志,以致拨弹出一些乱心错曲。
无论是《簪梅篇》,还是《蓦山溪》,总会惹来太多不该有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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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不见其人,凤栖梧眼中却有精光一轮,大致看明白了。
“栖梧,你说得对,梅花傲骨清冷,并不适合我。”听着幽梦在他怀里失魂落魄道,“直到最后,他都依然坚决说他不爱……而我却曾心无旁骛地爱着他,爱到我已无法再继续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