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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誓言发得气壮山河,说罢把头一扭,重重踩着楼梯上楼去了。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留下两头不是人的谷雨,真是拿他们没办法可想,“好端端的怎么弄得跟仇人似的……”
“幽梦她只是嘴上强硬,到底心还是没死的。”兰莹眼神清淡,蹲下去将披风拾起,“怨愤的火焰终将被渴望的潮水浇灭,她挨不过这两日。”
她到底还是太了解幽梦了,又那么会察言观色,自然知道她那些欲盖弥彰的心思。
“要我说,他们不过是在互相怄气,只要有人服个软,两人心平气和地坐下来,把心结说开了也就没什么了。”谷雨心急又无奈,“何至于要闹到这般恩断义绝,不能回头呢……”
兰莹空洞垂眸:“都是那么心高气傲的人,服软?谈何容易啊……”
“我还是先去太傅那看看,估摸着寒露也是不够劝的。”谷雨说着便要去兰莹手里拿披风。
“算了,还是我去送吧。”兰莹下意识地握紧披风,笑意清浅,“我怎么也算太傅半个学生,道理和情面上也该和他道个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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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渐西斜,夜渊业已度过层层关卡考验,只见那些考官夫人手持的考察卷目上依次填满对他的成绩评语,这些到时都是要呈给丞相看的,所以都须记述得客观详实。
不知不觉,空白的就只剩下花容夫人手中那卷最后一关考题。
临近水台的一面墙头上,瑟瑟小心翼翼地探出半个身子来,府中佳丽都不及她胆大而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