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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巧路过?”
祁天启嗤笑出声,“我办了这么多案子,讯问过这么多嫌犯,像国师大人这样的回答倒是头一回听到。”
“头一回便头一回罢。”
玄泽眉眼淡淡,慢条斯理的又喝了一口茶,接着道,“我的确对那小厮动了手,但是留有分寸,不会伤他性命,他的死因另有隐情。”
他放下茶杯,抬起头,凤眼幽暗深邃,直直的看向祁天启:“容在下猜测一句,那小厮应当是中毒而死。”
他语气温淡,却又笃定不已。
祁天启五官微微一滞,望向他的眼神越发阴沉。
仵作已经验过尸体,的确是中毒而亡。
但到底是什么毒却查不出来。
祁天启一瞬不瞬的盯着玄泽,意味深长道:“国师大人果然见识广博,一眼便看出来了。”
他这话听着一半像是夸赞。
当然另一半的言外之意就是——你见识广博,接下来就说说你是如何看出来的吧。
但是语气实在不敢让人恭维。
阿浔撇嘴,心想,这祁天启怎么讲话老是这么阴阳怪气的,万一以后她要是真嫁给了他,还不得迟早被他的语气膈应死啊!
正腹诽着,玄泽低低的“嗯”了一声,仿佛是受了祁天启的“夸赞”,可是接下来就没再言语了。
阿浔听到那一声从喉间溢出的“嗯”,更无语了。
玄泽讲话一贯简洁淡漠,那一声“嗯”的倒是格外的轻懒,有种孤高自傲的挑衅味道在里面。
明明知道对方在等着他解释是如何猜测出来的,但是他就是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