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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家送亲的队伍都已经到了门口,鞭炮声轰隆炸响,锣声鼓乐又吹吹打打起来,喜娘带着新娘子进了门,府门口的人围得水泄不通,相府里面爱凑热闹的宾客也都挤到门口去看,直到把两位新娘送到会客厅里才回到各自的位子坐下。
因这次一娶就是两个,为了看起来公平一些,所以作为新郎的宿炎并不能出去迎接,只在会客厅大堂静静等候着,两位新娘在喜娘的搀扶下缓缓走向宿炎,宿炎向她们同时伸出手去。
就在新郎新娘三人十指交缠之时,堂上爆出一阵叫好声、鼓掌声,为着这场盛大的成亲仪式而庆贺。
夕蓝就静静坐在左博云旁边,低眉浅笑,时而端起一杯清茶来对敬酒的人以示礼貌,然而她从始至终都没有注意到来自宿炎的那一道似有若无却如火又如冰一般的目光。
耳边响着这样热闹的声音,夕蓝的唇角一直是上扬的,垂眸瞬间,唇角微微向下弯了弯,真是苦涩呢。
天地之间,都是那么热闹,只有她一个人,置身事外,只剩她一个人,从此再没有宿炎了吧。
宿炎已经是别人的丈夫,是两个女人的丈夫了,她该彻底死心了,原本她就应该死心的。
“如果不舒服,我可以陪你先出去。”清冽如山泉的声音在夕蓝耳边响起,她抬头,只听左博云小声对她说道,“新娘新郎已经拜过堂,等会儿应该就是摄政王来敬酒了,你真的没问题吗?”
左博云略带担忧的关心,他心知夕蓝和宿炎曾经心意相通,他知道夕蓝对宿炎心有千千结,他知道他才是真正的旁观者,夕蓝从他眼中看到那么真诚的疼惜之情,只可惜,情之一物,不爱就是不爱。
夕蓝摇摇头,微笑,“也好,反正人这么多也不缺我们两个。”夕蓝是知道的,左博云现在在朝廷里是没有什么地位可言,既然左博云看透了她的心事,她也不想在这里继续闷下去,宿炎的喜堂仿佛是她的暗夜。
左博云和夕蓝两人双双走出来,月夜疏影,还是有些凉意的。
他们俩没有带任何随从,只是在府的小路上信步走着。
夕蓝心不在焉,她刚才是看见琉璃和云煊一道进来,她都没有上前和琉璃打招呼,她着实不愿意在宿炎的婚宴上多呆一刻。漫不经心地抬眼低眸,看着摄政王府这陈设,看起来和去年她第一次来这儿一样,可似乎有变了,摄政王府变得更华美,奢侈却又低调,但宿炎从来都是收敛着自己的锋芒,可现在看来,他已经按耐不住了,夕蓝心中凉凉,她的重生,古夕雪的死,她和宿炎那一段短暂的相遇相知,一切都好像是一场梦,可她多想沉溺其中,再也不醒来。
可后来,狠毒的她终于迷途知返,因为爱想要放弃一切执念,还以为什么春天来了,原来是更寒凉的冬。
时间瞬息万变,最凉不过人心。
隔着刚吐出新芽的柳枝树荫,夕蓝不经意看到正道上人群熙攘,簇拥着几个太监似的人往会客厅走去,身后还跟着许多端着金银玉石等珍稀的物件儿的,夕蓝久居深宫,只凭着远远一瞥,就知道这是从宫里来的赏赐。
夕蓝单手扒开柳枝,淡淡笑道,“你猜猜苍恒帝现在对宿炎有多大的依赖?没有猜错的话,只要宿炎皱一下眉头,你的皇兄应该就会从龙椅上滚下来。”
左博云一向平静如湖水的眼眸掀起一丝波澜,他知道夕蓝厉害,可夕蓝毕竟不在朝堂,她能够如此洞悉君臣之间的事,这……其实他一直不愿意承认这一点,可宿炎的势力真的让他和宿容恒这两个人都无可奈何,他知道宿容恒不是不忌惮宿炎,而是除了屈从于宿炎之外,别无他法。
左博云弯了弯唇角,眼波如水般温柔,他将自己的外袍披在夕蓝的肩上。
“夜深了,太凉了。”
并没有接夕蓝的话。
夕蓝看了左博云一眼,怔了怔,她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如果说狠毒的她会对谁心软的话,那就是这个让人讨厌不起来的左博云。
“左王爷和左王妃好雅兴,月下人双,臣弟羡慕不已啊。”
夕蓝心漏了一拍,与左博云齐齐回头,就见一身火红喜服的宿炎长身立于十步开外的枯树下,笑意深深,可夕蓝却看到了他别样的情绪。
“夕蓝有些闷,本王带她出来透透气,摄政王给宾客敬完酒了吗?”左博云微笑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