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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里的气氛随着老头的话变的很压抑,很紧张。众人虎视眈眈的看着陈长安,似乎只要他一个字回答的不对,就要把他给碎尸万段。
陈长安连着啐了两口,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冷冷的说:“我们家可没有你们这样的世交,我父母失心疯了才会救你这么个没良心的老东西!”
“大胆!”
众人目眦欲裂,看那样子恨不得生吞活剥了陈长安。乔老爷子英雄一世,在西川是一个帝王般的存在,谁敢这么跟他说话?谁敢在他面前这么放肆?
不过众人虽然义愤,可是没有乔老爷子的吩咐,谁也不敢贸然动手,只能用恶狠狠的眼神瞪着陈长安。可惜这种眼神对陈长安来说早就免疫了,他视众人如无物,自顾自的说:“我知道你们为什么退婚,不就是嫌我没出息吗?我父母死了,家道没落,我这个乡下小子就配不上你们的千金小姐了。没关系,退婚就退婚吧,我有自知之明。”
乔老爷子摇了摇头说:“你若真有自知之明,就不该来西川,更不该杀了钟勇。”
“狗屁!”陈长安愤愤的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算盘,不就是见我跟张可心好上了,担心以后我发达了会来报复吗?非得整出个杀人的屎盆子扣到我头上,至于吗?”
乔老爷子不屑的冷笑了一声说:“即便你真的做了张家的女婿又如何?就算张旭亲自来了,在西川这一亩三分地上,我乔家也未必就怕了他。老夫会因为你将来可能得势就现在对付你吗?简直可笑!”
“可笑吗?”陈长安面无表情的说,“既然你什么都不怕,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老乔家杀个把人不是很平常的事吗?你在等什么?”
乔老爷子摆了摆手说:“不教而诛谓之虐,我老乔家做事自然要让人心服口服。何况杀你的人之前有事去了外地,现在正在赶回来,等他回来之后你以为你还能有命在?”
乔老爷子口中去了外地的人,就是乔钟勇的亲生父亲,乔家的长子乔前升。虽然乔钟勇不得乔前升的喜爱,但怎么说也是他的骨肉,他得知杀子仇人有了线索,把所有的事情都扔到一边,已经日夜兼程的在往回赶了。
陈长安似乎不知道乔前升这回子事儿,他鄙夷的说:“不教而诛?心服口服?哈哈哈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乔老头,当了婊子就不要想着立牌坊!既然你要讲道理,那我倒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不知道你能回答我吗?”
陈长安的语气颇为不敬,就算大家素不相识,一个晚辈对一个长辈也不该这样说话。
“爸,这小子就是混账一个,您何必搭理他?断了他的手脚筋,等大哥回来处置就是了。”乔前进恭敬的说。
大堂里的人都觉得乔前进说的有道理,纷纷出言附和。
不想乔老爷子根本不搭理这些人,他看着陈长安说:“长安,老夫是一个念旧的人,其实这些年来一直记着你父母的恩情。如果不是你杀了钟勇,我保证乔家没有一个人会为难你。虽然你做错了事,但我还是决定给你个机会,让你死的瞑目,有什么问题你就问吧。”
乔老爷子威严无比,一开口就压下了大堂里所有反对的声音。
陈长安却一点都不怯场,他举起双手擦了擦脸上的血,恨恨的问道:“你口口声声说我杀了那个什么乔钟勇,可是我从未见过他,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他?你们乔家忘恩负义出尔反尔的退了婚,我的确挺恨你们的,可是我就算要报复,也应该去报复乔月绮,跟这个乔钟勇有什么关系?你们一个个的脑子都被驴踢了吗?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明白?”
“你为什么要杀钟勇,可以有很多答案,”乔老爷子淡淡的说,“或者你杀错了人,或者你从他开始,下一个目标就是月绮,又或者你就是想杀了他让老乔家难受一下。其实你为什么杀人并不重要,老夫也不想知道,最重要的是你杀人的证据已经被人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