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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俏往前一冲的身体重新靠近椅背里。
见她一派轻松无谓的,我想自己刚才是不是听错了。
“你刚才说什么?结婚?”
“嗯哼?”舒俏扬扬眉,语气是肯定的。
“你要和秦朗结婚?”我简直难以置信,前几天她还嫌弃人家比嫌弃腰上的赘肉还厉害,怎么突然态度就180度大转了。
舒俏笑起来,笑意充满了戏谑,“看你激动的!又不是真结,假的。”
“什么意思?”我一头雾水,但很快反应过来,“你是说,你要和秦朗假结婚?”
“纠正一下,不是我要和他假结婚,是他要和我。”她手指着自己的胸口,语气犹为强调的。
“……”我无语,“这不是一个意思嘛。”没空理她咬文嚼字,追问:“到底怎么回事,不是只是去见家长嘛,怎么就要结婚了。”
一问完,舒俏刚还带些笑的脸一下升腾起恼意,“还不是那货造的孽!”
她坐直身体,气闷地吹了口气,额前的刘海被吹起。
“那天我妈问那货我们发展到哪步了,我使劲儿给那货挤眼睛,眼都快挤瞎了,那货愣是没看见,跟我妈说我们什么都做过了,就差领证了。”
说着说着,舒俏就激动起来,面部表情也变得夸张,指着自己的脸,“你是没见着,当时我爸妈听了,那两张脸绿了又青,青了又紫,跟调色盘似的,我也差点背过气儿,只有他一人儿坐那儿淡定得跟如来一样。”
她这边火药桶似的喷着,我却噗嗤笑出来。
秦朗哪会没看见舒俏的眼色,他是故意的。我都后悔那天没听舒俏话,去她家当电灯泡,这么精彩的一场戏就这样错过了。
见我在笑,舒俏手叉腰,“你怎么还笑,我都快气死了!”
看她是真挺气的,我憋住笑,但还是为秦朗辩护,“气什么呀,人家又没瞎掰,说的是事实。”
“对,是事实。可谁要他说了!”她身体又坐直些,侧身面向我。因为生气,脸都红了,“平时他这张嘴不是净颠倒黑白嘛,怎么这时候就这么诚实?我看他就是故意的!”
怕她再说下去真要跳脚,我把话题转到正题上,“所以你妈就揪着你们结婚?”
“可不?我妈你还不了解,本来已经恨不得只要对方是个公的,肯娶我就行。现在听秦朗这样说,又见他嘴甜,家境和自身条件又这么优秀,还能放过他?要不是我爸拦着,当场就要我们去民政局了。”说着,她又气恼地叹了口气。
“这倒是,秦朗条件真是万里挑一的。”我实话实说。
舒俏不满地瞅我,“听你这口气,好像还是我赚了!”
我忙说:“不是不是,你俩差不多,门当户对。”说完我再也憋不住笑,为安全起见,赶紧放缓车速。
“对个毛!”舒俏戴了紫色美瞳的眼瞪得溜圆,反驳,抬手把肩上的头发往后一甩,“我是不可能和那货结婚的,所以跟他说,他自己拉的屎必须得给我擦干净,不然我撕了他!”
我敛起笑,正色的问:“那你们准备怎么假结婚?”
她环起手臂,倚进椅背里,情绪平复许多,不再那么生气了,“他说找人办个假结婚证,再跟我爸妈说我们不办酒席,旅行结婚。”
我失笑,又是办证。当年楼少棠的那张假离婚证也是他找的人给弄的。想到此,我笑容不觉隐去,心泛起微微涩痛,当时楼少棠把假证给我的情景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
握住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暗吸口气压住心痛,迅速把回忆挥走,问舒俏:“你妈能同意吗?”
哪个当妈的不想女儿嫁得风风光光,人尽皆知的,再说这样一来连礼金都收不到,他妈肯定不干。
“不这样那怎么办?!难道还真让我穿婚纱和那货走红毯啊!”舒俏直叹气,颇为烦躁的。
“那又怎么了,反正是假的,你们自己知道不就行了。”我不以为意,怂恿她。
虽然感觉有点在坑她,但万一这戏演着演着,她真就觉得结婚挺好的,索性就和秦朗来真的了。这坑绝对是为她的幸福的坑。
关键是,凭我对她的了解,她表面看似不待见秦朗,其实内心深处早就接受他,不然依她个性,哪会和一个讨厌的男人维持这么长时间的炮-友关系,只是她还不自知。
她就是这样一个后知后觉的人。好在人家秦朗有毅力,不然哪个男的受得了她这般对待,早不甩她走人了。
舒俏难得的愁眉苦脸,思忖了几秒,一甩手,“哎?再说吧,烦人!”
到了天悦中心,刚把车停到车位上,就听舒俏骂了句,“靠,还真这么巧!”
“怎么了?”我拉起手刹,疑惑的顺她视线朝右前方看去,心陡然一沉。
是楼少棠和秦朗!
他们刚下车,在关门,还没看见我们。
“等会儿,等他们走了再下去。”我望着向我们这边款步而来的楼少棠,说。
现在真的不想与他正面接触,我的心受不了。受不了他的冷酷无情,受不了他的讽刺鄙夷。
“嗯。”舒俏应了声,解开安全带。
我们的车就停在电梯入口处的正对面,眼见他们朝我们越走越近,我心也跟着越跳越快。想低下头,可身体却僵硬得一点也动不了,连别开眼眸也做不到,只能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就在他们还差几步路要转进入口时,突然秦朗瞥见了我们,他脚步陡然一停,表情很明显的诧了瞬。
“靠!”舒俏咬牙,又咒骂了句。
秦朗朝楼少棠看眼。虽走在秦朗前面,但楼少棠像有特异似的,感受到他的异样,也停住了脚,转头朝我们看来。
我心顿时揪紧,手也不自觉地握成拳头。
但楼少棠面无丝毫波澜,冷峻依然,眼神也毫无波动,仿佛什么也没看到。
“走,我们下去。”舒俏说着就推开车门。
我明白她用意,此时若我们还坐车里就真显得我们是在故意躲他们了。于是快速地暗暗深呼吸了下,解开安全带推门下车。
秦朗和楼少棠不知说了什么,楼少棠点下头,一眼也没再看我,重新提步朝电梯间走去。秦朗立在原地,似在等我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