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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刘十八痛苦的模样,心里也不好受,但是想到他刚才对我的态度,又是一肚子气,转头对应采说:“他不是我朋友。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了。”
我是一个讲义气的人,为朋友不惜两肋插刀。
如果我面前的不是刘十八,而是安长河,那么我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哪怕是舍命,也要救他。
可是,我跟刘十八说到底只是萍水相逢,只有一面之缘。他不相信我,我又何尝不怀疑他?
刘十八在地上翻滚哀嚎,叫的跟鬼一样,应采看不过去,走过来对我瞪眼睛:“就算他不是你朋友,你也得想办法救救他啊。你看他都成什么样了?”
我一阵无语。
我也想救刘十八,但是他到底怎么了,他也不愿意告诉我,我一头雾水的,怎么救他?
不过看在应采的面子上,我还是蹲下身,先用布条将刘十八的手脚给捆住,仔细查看了起来。
此刻,刘十八的脸色铁青,仔细看,能够看到他脸庞上不断有青色的影子浮现出来,这影子有男人有女人,有老头有小孩,是一群鬼在他的身体里面打架,争夺他身体的控制权。
刘十八的眼珠子看起来也十分的骇人,两只眼珠充满了鲜血,猩红无比,像是风车一样不停在转动,一会儿向左转,一会儿向右转,甚至两只眼珠转动的方向也不同,一个顺时针,一个逆时针。
我光是在旁边看着,都觉得头皮发麻,脊背上一阵一阵发冷。
一般来说,一个人身上能附一只鬼,如果有两只鬼同时附身,就会出现大问题。
而刘十八身上,竟然附身了几十只鬼,是我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李大师,你别不吭声啊,他到底是怎么了?咱们现在也走不出这竹林,等下那些鬼打完架,剩下最厉害的一个,附身在他身上如果在发飙起来。我们可怎么办?”应采催促道。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应采的话点醒了我。
几十只鬼,同时附身在刘十八身上,挤在一个狭小的地方。这种情况我见过,杨秀清的叠魂石头!
那块石头,我已经当做报酬送给了寿纸匠。反正,石头里的灵气,已经被善恶生死瞳吸的七七八八了,可是寿纸匠还是将那块石头当成宝贝似得收了起来。叠魂,是一种残酷的术法。并不是道门正统的法术,而是从上古流传下来的巫术。
苗疆蛊术,跟上古巫术一脉相承。
所谓养蛊,也是将毒虫放在一个坛子里面,埋在一个阴气重的地方,施法让虫子们互相厮杀吞噬,剩下最强的一个虫子,就是蛊王。
刘十八的情形,跟养蛊十分相似。
只是刘十八被当成了养蛊的容器,让几十只鬼在他的身体里厮杀。
虽然刘十八嘴上不说,但是我也推测的七七八八。他是遇到了苗疆蛊师,身上被下了蛊,才被收拾成这样。
刘十八的实力,我很清楚。在术门年轻一辈中算是佼佼者。
那么,给刘十八下蛊的蛊师,又有多强?无论如何,不可能在玉玲珑之下。
“也就是说,这蛊师有可能帮我治眼睛?”我心头不由一喜,终于是看到了一丝希望。
“应采,你们苗疆有没有这种类似的蛊术?”我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应采。
应采想了一会儿,猛然抬头道:“还真有。这种蛊,不是一般蛊师能够掌握的高深蛊术,我也只是听婆婆说过。名字叫做鬼蛊!以人为罐,鬼为毒虫,炼出半人半鬼的东西,是一种十分狠毒的蛊术。如果不是这人真的是大奸大恶之辈,我们苗疆的蛊师,绝对不会下如此重手。”
“刘十八这人我虽然不熟,但是他应该不是大奸大恶之辈。可能是一场误会。”
我摆了摆手,想起在通玄湖畔,刘十八不愿意跟张道然一起以众凌寡来对付我,后来更是悄悄放水。
如果刘十八使上全力,加上张道然这个牛鼻子,我就算拿出判官笔,也未必是两人的对手。
“关键是,这种鬼蛊怎么解呢?”我看着应采。
“解不了。这种鬼蛊十分恶毒,就连下鬼蛊的蛊师,也解不了!要不然我为什么会说,这个叫刘十八的一定是大奸大恶之辈。否则,蛊师不会下如此重手。”应采笃定道。
此时,应采竟然开始劝我:“算了。看他的样子,身上鬼气森森的,也像是什么好人。要不然就算了,别理他了。留他在这竹林里面自生自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