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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语担心颜凉，忍不住偷偷拉了拉他的衣角，细声问他：“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啊？”
牧温远低下眸，视线轻飘飘地扫了一眼衣角上的几根纤细的手指，倒也没忽悠她，直言道：“是知道一点。”
纪语立即瞪大了眼，“那你都知道什么了？能跟我说说吗？”
牧温远面露难色，沉吟片霎后，摇了摇头，“不能说。”
纪语失望地“啊”了一声，但没有继续缠着他不放，他的“工作”特殊，不是她想知道他就可以说的，两人相识这么多年了，这点纪语还是能理解他的。
两人回到车里，没有离开学校，而是在车内小睡了一会。
一大早就准备着奔去接颜凉来学校，事情完成了，困意袭来，没多久，纪语便在副驾驶上睡着了过去。
牧温远用手机在跟牧贰联系着，听到旁边传出清浅的呼吸声，他停了停，侧眸望向副驾驶上的人儿。
隔了几秒，他俯身而去，轻轻的在她的眉间落下一吻。
教室内。
老师在讲台拆开密封袋，拿出密封袋里的试卷，一边说着考试注意事项。
颜凉的口罩帽子已经摘掉了，放在课桌底下，她隐约听到周围的同学在小声的聊着什么。
起先还以为是在讨论跟考试有关的事情，颜凉后知后觉，才发现周围的同学偶尔会“顺便”看她一眼。
这“偶尔”的次数多了，颜凉心里纳闷，竖起耳朵偷偷听了听他们的谈话。
不听不知道，一听她真是想骂人了。
“没想到她就是唐谨然的女朋友，长得也就那样啊，唐谨然怎么看上她的？”
“平时就看她跟那个景千映走得很近，我以为她跟景千映是一对呢。”
“听说这几天，还是‘小五’送她来上学的，我说门口怎么停了辆破车。”
“把赫少包养她的钱拿去包养‘小五’了，这手段牛啊！”
“婊里婊气的，恶心……”
颜凉咬了咬牙齿，手紧紧捏着笔，低着头。
她怕自己一个忍不住，把这些乱说话的人的嘴巴都给撕了。
不过也多亏了这群同学，她才知道，她被人肉曝光的事，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景千映、“小五”、赫少……这几个关键词，她只需要一细想，就大概明白网上的人是怎么说自己的了。
议论声越来越大，讲台上的老师忍无可忍，拍了拍桌子，“安静，安静！这是期末考！你们给我认真点！还想不想毕业了？”
经过老师这么一喊，教室才安静了下去，只是那些不友善的目光，还是时不时落在颜凉身上。
“报告。”门口出现一个人，那人气喘吁吁，似乎一路赶过来累得不轻。
老师回头看去，也没多说什么，摆了摆手让他回座位上坐好。
颜凉一直低着头，直到后背被人戳了一下，她才转过头去。
景千映满脸的担忧毫不掩饰，他仔细观察着她的脸色，压低了声音问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颜凉摇了摇头，便收回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