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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处看了看,不见宝宝,我慌了。
张黎见我醒来,赶紧按下了床头的按铃,即刻就有几个医生走了进来,又是测血压又是听心跳又是拿手电照我眼睛的折腾了一番之后,把张黎叫了出去,说了一番什么。
我不知道是因为隔得太远,还是我脑袋疼着,以至于听力都有些受损了,模模糊糊什么都听不真切。
我心里那个气啊!
这招也不知道是谁发明的。说病人的病情时,为什么不能当着病人的面呢?要知道有时候不是所有陪同来的人都是病人靠得住的人啊!
没多一会儿,张黎走了进来。对着我眼含热泪的忏悔了一番之后,紧紧的抓着我的手按在他的脸上,又信誓旦旦的说着今后再也不让我受到一丁点的伤害这类的屁话来。
是啊,他也确实没让我受到丁点的伤害,而是超级致命的大伤害!
那一刻,我真感觉自己那么些年全都喂了狗。真是眼瞎了,怎么就把自己托付给这么一个只会说不会做的戳人呢?
看着他又是替我擦身上又是喂我喝水忙前忙后的样子,我再也没有丝毫的感动。甚至有时候他靠我靠得稍微近了一点,我还觉得特别的恶心。
可我也没表现出来,反而耐着性子的间或朝他笑笑。他见了,又开始拽着我的手发一通廉价的誓。
就那么一直熬到了天亮,我自己慢慢一点点的坐起来。轻轻摸了摸脑袋,受伤的地方被纱布裹着,我自己倒是感觉并有什么很严重的问题。
看了一眼枕边,张黎还在呼呼的睡着。无意间瞅到了他的衣兜,我的心跳骤剧。
这个世上,有一种最磨人的东西,叫做另一半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