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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陌说这句话的时候,其实我是觉得开玩笑的成分占据了大半。毕竟像律师和医生这样职业的人,都是严格自律和冷静的,绝不会出现酗酒这样放纵情绪又损坏身体的行为。可是现实证明,那句“酒逢知己千杯少”还真是贯彻古今。
我看着苏陌和裴少北都喝的脸色发红,有种欲哭无泪的挫败感又有种无法言说的羡慕。
或许,无论是裴少北这样优秀冷静的人,还是像裴梓乐那样自闭内向的人,都渴望着他人的认知和一种平等感情的宣泄。
人,始终不是一个孤立于社会的个体,无论你有多么强大,你都无法自己行走于世,这一生,的确太过寂寞。
我没有阻拦,在明知道二人已经喝多的情况下,也是浅笑着什么也没说。我听着他们将这曾经的往事,听着苏陌说其天南地北的奇闻,心中也是向往不已。虽然那句“世界很大我想去看看”被网络平台挂上了文艺之风,可是在我看来却是极为幼稚。说走就走的脚步,很大程度上是源自于冲动和人云亦云的跟随,真正属于自我心性放飞的自由追求,当真少之又少。
不过这也反映了现下人们心灵亚健康的状态,就像弹簧,压抑的久了,总想着反弹一下,可是最终的结果就是,你会发现自己,即便是有着反弹的本能,却已经没了反弹的勇气。
太过于相信另一个人的结果就是,我自己一个怀了孕伤了腰的女人,面对两个烂醉如泥的男人,束手无措。
难道他们在喝醉之前都不知道提前做好后期准备的吗?还是说他们同样也是这么相信我,会认为我一个人能够将他们两个人安顿好?
我面上苦笑,心里却忍不住想要咆哮。
真是喝醉了的人完全就是白痴,一点儿脑子也没有。我打电话准备找代驾,可是推了推苏陌,那人却是已经睡成烂泥,我又推了推裴少北,那人也是沉睡不醒。就算找了代驾,我和裴少北还好说,至少知道地方,可这苏陌我今天还是第一次认识,总不能把人送到医院去吧。
我又推了推裴少北,想着就算我找了代驾把这两个人都运回家,可是我自己也抬不上去啊。我气得抬脚狠狠踢了踢裴少北,换来了两声哼哼。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个模样,心里也软了下来。
总觉得一个那么强大的人,也有累到需要发泄的时候,这比平日里伤春悲秋的人突然醉酒难过更让人来的心疼。
权衡之下,我给裴梓乐打了个电话,说了地点让他打车过来。我听裴少北说过,裴梓乐是会开车的。原本上了大学的第一年,裴家父母就给他配了一辆,不过因为裴梓乐不喜欢这种太过于张扬的生活方式而直接拒绝了。上一次去裴家的时候,我还在车库了看见了那辆虽然买了两年却依旧崭新如初的小跑,当时心里也是觉得富家子弟的生活还真不是我这种平民可以理解的。
裴梓乐很快就赶了过来,对于裴少北喝多的事情也是有点儿心焦。
“我哥怎么就喝这么多?他平时很自律的,就算应酬也从来都喝不醉的!咦,这人不是苏陌吗?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裴梓乐显然也是认识苏陌的,这倒也不奇怪,如果苏陌是裴少北的同学,必定也认识这个一直跟在裴少北身后的小尾巴。
“我也不知道,今天你哥领我去苏医生那里看了看腰伤,正好就约了晚上吃饭,可能是老同学相间心情激动吧,你别担心!”我温言劝了一句,却并没有说父亲去看病闹出的插曲,毕竟不是什么光彩事,而且裴梓乐总归离我的生活很远,说这些也毫无意义。
裴梓乐点了点头,倒是对我给出的解释并没有任何异议,反而又加了一句话,“嗯,我哥和这个苏陌关系很铁!”
这话倒是让我有些意外,我一直以为像裴少北这样的人,站在此刻的位置上,与人交往,多多少少也是要带着点儿面具的。不过,想起苏陌这个人的秉性,也有无数种可能。
裴梓乐虽然看上去比较瘦,可是毕竟是个男孩子,力气比我大了许多,他死活不让我动手,叫了两个服务员,一起将裴少北和苏陌抬上了车,我结了帐,随后跟了上去,坐在了副驾驶座位上。
裴梓乐开车出奇的稳,完全不想他平日里那种毛躁的性子。我看着他紧绷的侧脸,隐约也有几分裴少北的影子,忍不住低低笑出了声音。
“怎么了?”裴梓乐问我,却没敢侧头,依旧直视着前方的路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