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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抱歉，刚才……”万婕宁游回了岸，才有了一丝歉意。
“闭嘴！”林浅心郁闷地恨不得将她推回水下面去，看了看她，样子狼狈，也好不到哪儿去，最后还是不忍心，伸了手去拉了她。
林浅心一身的衣服都湿透了，她现在就算是出去了，也没好离开这里，心情真正是糟糕透了。
“万老板。”女佣听到动静，推门而入。
“去拿几条毛巾，浴巾过来，顺便去给这位小姐准备一套合身的衣服。”万婕宁很快发号了命令，女佣很快离开，先是送了两条浴巾过来，然后去吩咐人准备衣服。
“擦擦吧。”万婕宁讨好地递给她一方毛巾。
林浅心白了她一眼，抓过毛巾，自己擦了起来，她瞪着万婕宁，“我要知道我想要知道的，全部！”
万婕宁掌控着太多，她想要获知的信息，林浅心可没打算就这么空手而归了，毕竟，代价都已经还先付出了。
林浅心 一脸的郁闷！
万婕宁轻叹一声，无奈地道:“好吧，我招，总可以了吧……”
万婕宁心知自己真正惹恼了她，可不敢再惹她，于是把自己调查到的才一五一十地告知。
林浅心原本还有些气愤，却很快地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凝重。
她就静静地听，时不时提问，由万婕宁解答，最后连擦身上的水都忘记了，身体有些发冷，她打了一个寒战，索性，抓过两条浴巾，一条扔给万婕宁，一条则自己裹在自己身上……
两人在温泉池边待了许久，林浅心听得一脸的复杂，眉头紧锁，到最后，她才起身拿起了女佣早就送过来的衣服，去给自己换上，而万婕宁也重新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
“你还有事瞒着我？”林浅心已经换好了衣服出来，墨绿色的裙子，束腰，尺寸刚好合身，像是特意为她做的一样。
万婕宁耸肩，不置可否，“我只是，不希望你受到伤害，那样的男人，不值得你留在他身边。浅心，难道你忘了，你这两年是怎么过来的了吗？不要因为，他一时对你好，就以为他是爱上了你。”
“这一点，不用你提醒，我当然知道，他是不可能爱上我的。”
“那你还……”
“婕宁，这是我欠他的！”林浅心却是打断了万婕宁说道，“我从不否认，这两年来，我没有一天是不想离开的。尽管这两年，他对我百般刁难，百般羞辱，但是，有一点，是永远无法改变的。”
“什么？”
“那就是，两年前，他是唯一救了我妈妈一命的人！”
“浅心……”
林浅心抬头看了看万婕宁，她叹息着语气，“婕宁，知道吗，两年前，是我的人生坠入谷底的时候，那简直就是我的一场噩梦。走投无路之下，我才会找到了费家，却没想，因为我的不幸，间接地，也导致了他最爱的女人成为了他嫂子的凶手，还令他的兄长一辈子，再也站不起来了。他怪我，是应该的，我的确不可原谅，像他说的，我的确罪孽深重。”
回忆起往事，林浅心胸口一痛，喉咙发紧，声音哽了哽。
两年了，她几乎从来没有在谁面前诉说过这些，都是埋在心里隐忍过来的。甚至莫琯玥，那时候，也是小心翼翼地陪在她身边，有意地没有戳她心里的痛处。
“浅心，那并不能怪你。”万婕宁却是皱眉，她才是最不幸的那一个，这怎么能怪她。
“不，如果没有我的出现，那一切，就很有可能不会发生！”林浅心眼眶红了，“如果我没有去费家，我没有认识老爷子，那么这一切就很有可能不会发生。”
哪怕这也有可能会是另外一种结局。
可那已经跟她无关。
可是，她的出现，却是将事情推向了更加恶化的一边。
那一天他的话，就像是魔咒一般，摧残着她。
她无法原谅自己。
每次看到费霆昕，每次看到连雅，她都会无时无刻不觉得深深的罪恶感。
“我不想，我真的也不愿意看到这一切的，婕宁，可是我那个时候，真的是没有办法了。我不知道他那么爱着连雅，我不知道，霆昕大哥伤得那么重，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林浅心有些伤痛地闭了闭眼，眼泪吧嗒吧嗒地就是滴了两滴下来，身子也随着她一声声抽泣而微微有些颤抖，她看起来那样脆弱，她的坚忍却让人为之心疼。
这么久了，她从未想过要向谁倾诉，只是，这一刻，在一个才认识不久的人面前却突然地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她这是怎么了？
万婕宁看着她，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傻的女人。
明明，那一切并不能全部怪她，可她却……
万婕宁上前，伸了手轻抚在她肩膀，“你不应该把所有的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你明知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