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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凝望着他,在来他家之前,我一心想见见聂安,目的很简单,他如今去南方那么久还没有和梁微结婚,这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对黎梵也是一种残忍,人生短短数年,如白驹过隙,一晃即逝,谁也逃不过时间的流逝。
我想劝他放手,也放黎梵一条生路。
可此时此刻看着从容不迫的他,我忽然有些疑乎。
如果说当年他失控的抱住黎梵,让黎梵等他是出于冲动,抑制不住心中那股情感,而今,几年的沉淀后,我却在他身上看见了一种通透的笃定。
我不再劝他,因为我突然感受到一种,不需要言语,甚至不需要见面,就能感应到的默契,我不知道他们在等什么,也许他们之间有着我所不了解的约定。
也许正如多年前黎梓落所说,他们都是明白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原来人的心态真的会随着经历发生变化,我也淡淡的笑了,很快岔开话题和他闲聊了几句。
直到黎梵打电话来问死我去哪了,我才起身对聂安做了个鬼脸:“我姐就是个河东狮吼,谁要娶了她真是倒了八辈子穷霉了!”
聂安只笑不说话,我也笑了问他:“你怕穷吗?”
他摊摊手说:“我本来就是个穷书生。”
我哈哈大笑背着手转身往外走,忽然又折返回去朝他伸出手:“聂安哥哥,新年快乐!”
他盯我手掌看了一眼,随后摇摇头进了屋子,没一会拿了两个红包出来对我说:“梓落知道你这么赖皮吗?”
我愣了一下,他似乎也愣了一下,我们两对看了两秒,他很快低下头把另一个红包递给我:“给她的。”
我手掌一收攥住两个红包:“大吉大利,我走了。”
他却突然问我:“大白,你真要和那个人结婚吗?”
我鼓了鼓腮帮子:“梓落知道你会问这么幼稚的问题吗?”
说完笑着头也不回的出了后院,又背着手绕回了黎梵家,一进门就看见黎梵坐在客厅斜眼看我:“跑哪去了?招呼也不打。”
我笑眯眯的凑过去把手一伸:“呐!给你骗红包去的。”
黎梵怔了一下有些愣神的看着面前的红包,我把我的揣进口袋,她的扔到她腿上,然后坐在一边捧着坚果啃了起来。
黎梵忽然问我:“他有没有和你提什么?”
我侧过头挑起眉梢:“你指的是哪方面?”
“工作方面。”
我摇摇头:“没有啊,怎么了?”
黎梵收回视线若有所思的说:“没什么。”
我看了她一会,她拿着红包进了房间。
过年期间黎志勋作为大哥,召集大家吃了一顿饭,除此之外,我基本上在家和陆千禹过的新年。
他也许是身子骨弱的缘故,冬天很怕冷,所以我总会和个老妈子一样,他走到哪,我都会拿个大绒毯跟着他披在他肩上。
过年的时候街上店铺全部关门了,我们两难得清闲在家,我问他我的人像画有没有画好,他说还有点颜色要补一补,我问他怎么这么复杂,他淡笑不语。
有一次我让他躺着,帮他洗头,快洗好的时候,他突然伸出长臂将我一把拉入怀中,那天午后的阳光很暖,透过窗帘照在他深褐色的瞳孔里,那里面有个小小的我。
他翻身把我按在躺椅上开始吻我,我虽然不讨厌陆千禹,可是那一刻我却满脑子想的都是黎梓落,他的手顺着我的衣服探入,我紧张的浑身僵硬,隔着衣服按住他的手,他充满情.欲的贴在我耳边说:“给我。”
我的心脏怦怦跳动着,时间仿佛越来越慢,明明阳光正暖,我的眼前却是无尽的黑暗。
我听见他对我说:“向我证明你忘了他。”
终于,我闭上眼脱掉了自己的衣服,然而预想中的份量并没有压下来,我反而感觉身上一轻,再睁眼看去,他已经背过身往屋外走,直到他消失在我眼前依然传来一阵不住的咳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