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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歌冲他笑得甜,云懋却是不高兴地指控道,“小五,你偏心。”
顾轻涯目光淡淡睐他,语调更是凉得厉害,“不是你说的,不回来用午膳的吗?这些可都是我与闻歌两人得,能匀给你吃就不错了,你还敢有意见啊?”
云懋被噎住,哼了一声,不敢再揪着不放了,但心情却不见得美丽。
“别提了,今日出门,委实有些晦气。”
“这一直下着雪,出个门确实有些不便,怎么就晦气了?难不成你大白天遇鬼了?”闻歌一边大快朵颐,一边笑着戳起某人的短处。
如今,云懋也是被戳着戳着戳习惯了,不再动不动就炸毛,只是撇了撇唇,皱眉道,“鬼倒是没遇着。但今天这日子不好,我本想着闲着也是闲着,便索性到你最后感应到的西郊去逛逛。哪里知道,出了城门不远,就撞上了送葬的,而且还不只一拨。你们说晦气不晦气?”云懋说着,便更是飞快地夹起烫好的肉片儿往嘴里放,不行!遇着了这么晦气的事儿,他可得多吃点儿好吃的,去去霉运不可。
“这样的天气,有些年老体弱的,挨不住也是难免。”顾轻涯淡淡应道,自己时不时地夹点儿东西来吃,倒是一直忙着照顾闻歌,闻歌的碗里就一直堆得半满,还竟是些她爱吃的。
真是偏心!云懋见了撇撇嘴,倒难得识相地没有开口损尚两句,只是哼了一声道,“若是些年老体弱得便好了,我也不至于说晦气。问题是,尽是些青壮年。”
“尽是青壮年?”顾轻涯这回惊得挑起眉来,“你一共遇上了几拨?”
“三拨。”云懋眉头紧皱,“而且,我听旁边人说,这几日,每日里,都要埋三个,都是家里青壮年的男子。我就觉得奇怪了啊,这么一打听,那些个人便是一脸害怕的表情。原来啊,这些年来,这西郊每年到了这样的天气,都要死上一大拨的青壮年,起初就只是风寒,但是怎么吃药都不好,后来,便是越来越严重,最后,便是不治身亡了。那些个老人都说,这是时疫,与十年前的那个冬天时,一模一样。只是那时,有两个村子,都是因那时疫,举村而亡,成了坟冢,第二年也是差不多时候,时疫又是爆发,那时没有准备,也是死了一大拨的人。后来,便有准备了,可即便如此,每年都还是要死上十几二十个的,而且俱是些年轻男子。原本,西郊有不少的村落,后来,却是慢慢搬走了,留下的,多是些没有别的出路的人。只是,这时疫再这么爆发下去,这西郊只怕迟早无人敢住了。”
“若是时疫,为何死的,不是老弱妇孺,反倒是应该身子壮实的青少年?”闻歌突然没了胃口,放下了手里的碗筷,转头看向顾轻涯,目中有彼此都明了的深思,“而且……怎么那么凑巧,又是十年前?我记得,我感应到的,月下娉婷与李崇明去往西郊之时,亦是下着雪,应该也就是这个时候?”
而且,别管那玉环上的裂纹是不是与玉环之上残存的记忆戛然而止有关,既然玉环的记忆只到这处,那必然这里,就是一个巨大的转变,那……会是什么样的转变?闻歌起初实在想不出,可是云懋出外一趟,这晦气的相撞送葬,反倒给这眼前一片浓雾戳破了一个口子,时疫?会不会……
她抬起眼往顾轻涯看去,后者自然明白她的心思,只是,此时也还没法确定,所以只是皱着眉,沉思不语。
“我起先也觉得有些蹊跷,所以准备去看看的,可是谁知,到了那西郊,才发现那西郊哪里还是人能住的地方,已经处处是坟茔了,所以我吧……”云懋想起来,还觉得有些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