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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婚礼开始!”
萧正则自任司仪,几乎是拖着赵瑜到舱口甲板上拜了天地。接着又把他拖回舱里,算是兄长代父,对着萧正德夫妇算是拜了高堂。
反正赵瑜那叫一个晕,全凭萧正则扯来搡去。等到夫妻对拜,赵瑜彻底垮了,一头下去,再也站不起来。还好只是干呕两声,没有当场喷吐出来。没辙,萧正德只能赶紧让人把他们直接送回赵家楼船。
“小乐,不!今儿改叫弟妹了,拜托了……”
赵家的楼船早已重新布置过了,披红挂绿,张灯结彩,一派喜庆。赵瑜适才还在念叨何以如此铺排,只可惜现在已经看不到了。只见他醉得就像一头熟睡的小猪,让人一边抬着还一边打鼾。
小乐虽然蒙着盖头,过船的时候却根本不用人搀。
其实,小乐那会儿从赵瑜背后的甲板上突然消失,便是被侯爷夫人叫去了。当听到侯爷准备把她指配给赵瑜,而且打算今夜就圆房,小乐的气都快喘不过来。
小乐对赵瑜,算是一见钟情,标准的凰求凤,只是苦于没有执柯作伐之人。现能如愿以偿,自是激动不已。一个家生丫头,能够得此佳配,夫复何求?虽然只是妾位,她反倒觉得只有这样才更妥帖。从前最好的愿景不过跟着公主陪嫁,要能通房已然不错,一个名分绝对奢望,所以从来就没过分的打算。
她兴奋之余未免有点担心,听侯爷夫人说赵瑜还不知情。这是最令人担心的,她知道赵瑜心中已有芷子。女人最敏感,恋爱中的女人尤其最是敏感。芷子在她如意郎君心目中的地位,自己从不奢望超过她。怕就怕赵瑜会有误解,尤其人家芷子现在生死未卜,难免有点趁人之危的嫌疑。怕只怕让他在情急之下说出决绝的话,好事不成反坏事,岂不是对谁都十分尴尬?
可是侯爷夫人根本不由她分说,成心想赶鸭子上架。显然他们太想笼络赵瑜了,似乎已经到了急不可耐的地步。好在赵瑜及时地醉倒了,不知他是不是有意在躲避那尴尬的一刻?小乐禁不住长叹一声,真不知道这对自己究竟算是喜事还是悲剧?
望着酣睡如泥的赵瑜,她也不敢想得太多。心说到底是才貌双全的君子,连醉酒都与众不同。一般人喝高了之后总是胡言乱语,胡作非为,不仅让自己难堪,也让别人难堪。而他只是静静地酣睡,脸上还挂着甜甜的笑意。
莫非他也在为他们的结合而高兴?从此他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厮守在一起了?
尽管侯爷的动机令人不齿,可于她来说至少算是帮她挣到了了一个名分。虽然不会相信萧正德已经幡然改过,重新做人,但是有恩报恩,她也不会含糊。只要有机会,她会好好报答他们。对于萧正德兄弟,实际上她也是耳听多于眼见。要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然而他俩的臭名实在太过昭著,孰虚孰实已经毫无二致。关键有一件事,就在她的眼前发生。铭心刻骨,终生难忘。
当时萧正德跟长乐公主,已不是一般意义上的逾伦勾搭。萧正德其时已有实职,官授黄门侍郎,并任轻车将军,已有建康单独居所。然而为了能与长乐公主萧文君长相厮守,欲将还未出阁的萧文君携往建康,特意将一丫鬟披金戴银,装扮成长乐,关在屋内活活烧死,妄称公主罹难,以此蒙人耳目。
要不是王爷及时察觉制止,只怕她小乐也会被迫跟往建康,从此落入虎口。对于自己的主子,小乐不敢置评,然而萧正德如此行径,确实令人发指。所有关于他的传说,她再也不认为只是传说。做人做到这份上也算一种极致。
这次重新落入他手,小乐只当自身难保,早已抱了必死的决心。且不说为了自己的心上人,就是为了自己,也要宁死不辱。只是顾及赵瑜,始终不敢发作。没想到会是今天这样的结果,惊诧之余,难免感激涕零。而且既然是由萧正德亲自操办,况且他还主动跟赵瑜结拜了,日后也不必担心自己再会受辱。
虽然赵瑜已经被他们灌得人事不省,但她不以为忤。几番好事加诸在一起,不言而喻,这将是自己一生之中最幸福的一天,她也需要足够的时间来适应。
一阵纷攘之后,所有的人都离开了,赵路也退下了。
侯爷夫人把原来王爷配给她的四个丫鬟也送了回来,此时此刻,她们也都退到了舱外。据说还要把原来配的四个小太监也还来,可这已经无所谓了。
因为她最想要的已经在她眼前,她已经不想再要什么了。
假如非说有点遗憾,那就是只能自己来摘盖头了。看他那付酣甜的样子,只怕要跟明早的太阳一起醒来。她已经有了自己的太阳,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浪在拍击,船在晃动,也许是外面起风了,半夜水面上常起风。
赵瑜也随之动了一下,但是依然没有醒来。
她轻轻抓起他的一只手,缓缓贴上自己的颐颊,心说你再动一下就能摸到我了。
至于这赵瑜他俩的洞房之夜如何度过,还听后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