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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毒?”谢菱喃喃念道,“这个无赖,仇家还真多!”
“不过,既是中毒,为何少尹大人还要来府上走一趟?”钏儿不解。
谢菱笑了笑:
“想来,这样的案子,牵扯到王、谢二府,必然成个糊涂案。一来,仵作不用心,将中毒的青紫与打人的青紫混为一谈;二来,许是府尹大人想卖咱们府上一个人情,故意而为。”
“原是如此。”钏儿点头。
“别想了,”谢菱又道,“不论是谁出的手,左右,皆与咱们无关。”
她心中高兴,竟不费吹灰之力便解决了此人。那样的人,贪得无厌,留着始终是个祸害!
说来,那时她亦是气糊涂了。其实,哪里用她出手呢?中毒之事,总逃不过朱、周二位夫人。命如草芥之人,还敢觊觎谢府女儿,真是找死!
深秋的天气,积霜越发重了。有时白日,亦见着窗棂上白蒙蒙的一片。
这样的天气,本该因寒冷而添衣,可周夫人这里,却急得满头大汗。
大丫头阿璇正进来,直往周夫人身边俯首过去:
“二夫人,开封府来过人了。问过一通话,适才刚走。”
周夫人转眼看着她:
“可有说别的?”
阿璇摇摇头。
“手书呢?竟无人察觉么?”周夫人神色紧绷。
阿璇只道:
“似乎,并无人提及。”
周夫人心下一沉,脚下发软,猛坐在椅上。她体态僵直,怔怔望着前方。
“夫人?”阿璇见她如此,忧心并着害怕,试探着唤她。
周夫人却似充耳不闻,粗喘着气,只喃喃道:
“完了,完了……”
正此时,却见仪鸾宗姬正进来。
她一身清素褙子,峨眉淡扫,不施脂粉。宜春髻子挽在头顶,横插着青玉凤钗。正一位寡居之人的模样。
她不慌不忙,缓步而行,至周夫人身边,遂俯身道:
“二婶母这是怎么了?”
见她满脸关切,瞧来也真心,却不知为何,只叫人不寒而栗。
阿璇忙护着周夫人。
仪鸾宗姬瞥她一眼,立直身子,忽变作审问语气:
“二婶母,我自问不曾得罪于你,为何这般害我?”
周夫人还未曾回过神,仪鸾宗姬又是一番质问:
“二婶母是要至我于死地么?”
忽而,只见仪鸾宗姬自袖中掏出一封手书,她左右翻看一时,便直往周夫人面上砸去!
阿璇猛地一惊,不敢言语。平日里温文尔雅的仪鸾宗姬,何时变得如此凶狠?
周夫人冷汗冒得更厉害,不必看也知那是什么。
顾姨娘临终留下的手书!
琉璃拾起那封手书,就着案头的灯火,一霎时滋滋燃烧,字字化为灰烬。
原来,昨日朱、周二位夫人便商议着解决顾显。
周夫人自诩如今当家,主动请缨。
她先让人灌顾显毒酒,做成醉死之态。以应付谢府。其间,却也留下中毒的蛛丝马迹。
事成之后,她又命人将顾姨娘的手书,放在顾显身上。
如此,待人报案,便知是谢府为掩饰府中丑事,杀人灭口。
她心中明白,于开封府而言,谢府若真要杀人灭口,必不会杀了人还留下手书。故而,草菅人命的罪名是坐不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