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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沈濯提起来这个,沈典重又默然,半天,有一丝茫然地看向夜空:
“姑姑为什么不肯和我们住在一起?”
沈濯嗤笑一声,索性枕着胳膊躺在甲板上,顺便翘起了二郎腿:“一个寄人篱下的姑奶奶,一个自立女户的当家人。傻子才选跟你们一起住!”
沈典愣了愣,却还嘴硬地喃喃:“她毕竟是个弱女子……”
沈濯一骨碌爬了起来,满面凶狠:“不许在女子前头加那个弱字!这天下有吃软饭、怕老婆的男人,也有离开丈夫孩子就活不成的女人,大家都是一样的!女子怎么了?女子就不能自强不息了?女子就不能撑门立户了?前唐还出了个女皇呢!”
那是一回事儿么?
满嘴的醉话!
沈典鄙夷地斜了沈濯一眼,忽地发现她的眼睛眯了起来,直直地盯着自己,吓得汗毛一竖,忙摆手道:“我是说,你是不同的!你这能干劲儿不是每个女人都能有的……”
……
……
“朕只知道你这女儿与众不同,可也不好这样特立独行吧?”建明帝看着自己面愁眉苦脸的宠臣,满肚子的疑虑反倒打消了一半,“家中如何了?”
沈信言唉声叹气:“都病了。我家弟媳又要照顾孩子,又要忙那三个病人,脚不沾地的。前儿已经把亲戚家的一位嫂子接到家里来帮忙了。”
建明帝挑了挑眉:“阿孟和那位北渚呢?”
沈信言连连摇头苦笑:“他们二人竟是之前一字不知。那天午间孟夫人还让人传话说小女无故旷课,要罚抄书。这才从书房里翻了她留下的书信出来……”
“她这婚逃得,够轰轰烈烈啊……”建明帝深深地盯着沈信言,仔细研究他的细微表情。
沈信言眉骨一跳,傻了一样,想了一会儿,才慢慢吞吞地叫起了撞天屈:“陛下赐婚,何等洪福?臣等深受皇恩,焉敢有如此大逆不道之行?小女也只是说,因她姑父去了那边为官,族叔又要去做生意,所以跟着去玩一趟。不过三五个月,也就回来了……”
话很有道理。但是你这老牛拉破车的语速是什么意思?竟是在默认朕的推测不成?
建明帝又好气又好笑,摆手赶他走:“这等言语官司,朕打不过你。总归不过几天,朕定会把这胆大包天的小妮子抓回来就是了!你少瞎捉摸。给朕好生做事去!”
沈信言哎了一声,却不走,从袖筒里摸出了一份奏章,双手呈了上去:“银行的事情,一应地点选址、所需箱柜存储条件以及人员配备,都准备齐了。就是在行的管事人不好挑。臣琢磨了个法子,陛下看行不行得通。”
绿春在旁边抿着嘴,憋着笑容走过来拿了奏章去送给建明帝。
建明帝瞪他:“没规矩的老货!乐什么呢?”
绿春看了沈信言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躬身,低声道:“老奴瞅着沈侍郎骤得诏见、明知陛下大发雷霆,竟还准备得这样周全,觉得,嗯,乃是我大秦之福。”说着,自己又忍不住低下头偷偷地笑。
听了这话,建明帝转过来瞪沈信言:“滑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