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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天魔的左眼化成一轮黑日，竟然飞了出来，如一座大岳一样压迫人。
右眼化成一轮血月亦冲出，诡异的力量在汹涌，向前镇杀。
此刻的张小凡，被彻底束缚住，根本无法抵挡。
蓦地，他的双目中神光大盛，源天眼睁开，见到了一缕又一缕魔气，密布在此地，封锁了一切。
“就算你是初代天魔，又能怎样，今天你死定了。”
张小凡冷哼一声，以眸光在天空中刻出一缕又一缕道纹，勾动整片天地的元气。
“轰！”
被禁锢的虚空大震动，无尽的光焰腾起，一起炼化黑日与血月，向天魔的肉身冲击而去。
初代天魔刚刚苏醒，真正的战力根本无法展现出来。
不然的话，张小凡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毕竟，初代天魔是无限接近至尊的存在。
当年横行天下，主宰动乱时代的巅峰期，甚至有可能比天外天三巨头还要可怕。
但刚刚复苏的他，不在巅峰状态。
张小凡必须尽早将其击败，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天魔的境界也在不断的恢复。
他奋尽全力，要殊死一搏。
“哼，困兽犹斗，天魔界！”
天魔的声音依然冷漠，不急不缓的道出这句话，字字铿锵，如金石裂空。
四野一下子更黑暗了，天地元气和道则似乎都消失了，与大地隔绝，他们出现在一片原始虚空，昏沉而没有尽头。
这像是一片世界废墟，满目疮痍，有的只是破败，凄冷而幽寂，其他什么都没有，张小凡骇然发现他真的站立在了另一片天地中。
“呵呵，天魔你也会怕吗？竟然连与我直接对决的胆量都没有，妄想着用精神意念来赢我，这一次我成全你，粉碎你的意志。”
张小凡并未惊慌，反而冷笑连连。
“今天我要告诉你，你和至尊真正的差距在什么地方，无论肉身还是意志，你都不是我的对手，我才是能够证道的那一个。”
“你只不过是一个死去了数万年的老家伙，当年你证道失败，如今也是一样，你永远都只是一个失败者。”
他不断地嘲笑着天魔，挑动着对手的情绪。
要知道，初代天魔最不堪回首的往事就是被至尊斩杀。
“你也配嘲笑我，你连一个真正的生命体都算不上，只不过是一具傀儡罢了，你的灵魂本源也只是别人留下的印记。”
“看样子你是诞生了自我的意识，想要摆脱控制，还妄想着冲击至尊大道，我劝你不要做梦了，你能活多久都是一个问题。”
“如果我猜测的不错，制造你的人只是将你当成了一件消耗品，你存在的意义，也只是为了对付某一个人吧。”
天魔的这一番话更狠，直接戳破了张小凡的伤疤。
“你动摇不了我的信念，我既然能够诞生，就是真正的生命体。”
张小凡的心头虽然狂怒，但脸上却依旧平静。
“傀儡，你还是乖乖地被我炼化，成为我天魔的一具化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