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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她脑袋里一团浆糊,一时间不知道该 办才好。
“你哭了?”略带沙哑的低沉声音突然响起,舒安宁抬头,对上一双温暖关心的桃花眼。
那一瞬间,她以为自己看到了夜风,委屈的不行,带了点撒娇的口气喊道,“夜……”
刚喊出就发现错了,连忙补救,“……大哥,你好点没有?”
话拐的太急,语气非常的不自然。
夜云眸中失落一闪而过,常年冷漠的脸上多了一抹淡笑,佯装自然地道,“应该好点了吧,毕竟是你亲自下的药,效果好不好你应该知道。”
“咳咳……那什么,我也是为了你好,如果你好好治疗,我何必用这种方法。”
夜云不置可否,目光在她湿润的眼角停了一瞬,“你看起来心情不是太好,二弟给你委屈受了?”
“没有。”她摇头,“就是有些事情有些想不通,不知道那样做是对还是错。”
夜云看不得她没精神的样子,想都没想的就说道,“哦?如果你觉得我还可信的话,不如说给我听听,毕竟我比你年长几岁,说不定能帮你解惑。”
“啊?”听他这样说,舒安宁很惊讶,而这种惊讶又毫无掩饰的表现了出来。
夜云被她直直的目光盯着,耳朵腾的红了,幸亏有碎长发盖着,不然能尴尬死。
“我……觉得咱们算是一家人,没什么好见外的,当然,如果你觉得见外,也可以不说。”反正无论说不说,就算他现在没有在她身边装上监控,也很快就能查到的。
“我倒不是觉得见外……”当然,就算是觉得见外也不可能当面说,那也太不给人面子了。
舒安宁想了一想,这事也真的不知该和谁讲,夜风肯定不能说,向阳最近在某个落后的地区做研究,暂时根本联系不上,而她又非常想有人帮她解惑,或者是肯定她的做法,让她不再迷茫。
夜云打蛇随棍上:“那你就说吧,我来帮你分析分析。”
她噎了一下,暗暗的翻白眼。
这人,还真不见外。
在脑海里组织了一下语言,徐徐道来。
“我有一个朋友,她组织了一个团队,团队的每一个人都是某一医学领域的专家医生,他们以救死扶伤为己任,远离腐败和黑社会集团……”
虽然从关系上来说,夜云算是她一半的家人,但舒安宁并不打算对他讲全部的实话,而是把自己的团队改成了别人的,其它的基本上全部属实。
倒不是想刻意隐瞒,只是觉得不太好意思。都是大人了,还不能很好的解决个人问题,为一些事情纠结,挺没面子的。
她介绍了团队的一些情况,尤其特别提出了几项规矩,又说了龙门的事情,当然,里面牵扯到的人物也变成了甲乙丙等虚拟的人名,而不是她舒安宁、萝莉和阿月。
“……她忍受不了离开团队割腕自杀,她的队长不仅不关心,还打了两人……队长这样做,合适吗?会不会太冷血无情?”
“有什么不合适的。”她一开口夜云就知道她说的是她自己,心疼她被龙门欺负,更心疼她为不值得的人忐忑不安。
“国家为什么有法律,行业为什么有规定,企业为什么有规章制度?那是因为,人之初,性本恶,如果没有各种约束,人就会和畜生一样,没有了顾忌,做事肆无忌惮。”
“啊?”舒安宁瞪眼,夜家大哥说话好犀利。
夜云看着她微微张开的小嘴,眸中闪过一抹笑意,开导她,“你的……朋友定下的一些规定,也是为了团队良好有序的发展,而且她并不是死板的执行,在同事被道上的人劫持的时候,她不是毫不犹豫的奋不顾身的救人了吗。”
“队长在救人的时候有想过坚决不为任何人破例吗?”
“没有!”舒安宁急忙解释,生怕人误会了一样,“虽然队长在面对龙门老大的时候口口声声说不救人,但那是为了给三人争取更多活着的筹码,并非死守着原则见死不救。”
“那不就得了。”如果不是正在挂水,夜风甚至想做个摊手耸肩的动作,“再说她手下队员自杀的事情,队长之所以怒打两人,是因为气两人不尊重生命,更气的是两人误会了队长,队长压根就没有想要把两人辞退出去。”
舒安宁惊讶:“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夜云淡笑,眉宇间写满成熟男人的稳重、自信和从容。
“如果没猜错的话,队长是希望两人将功补过,努力表现,用出色的成绩堵住队里其它人的嘴,把两人留下。”
“你又知道?”舒安宁真的惊住了,她原本是打算等过上几天,把萝莉和阿月派到最苦最难的地方待个一年半载,做出一些成绩再调回来,这样也算是对两人不被辞退付出的代价。
不曾想,阿月和萝莉两个跟随了她几年的人猜不透她的用意,面前这个仅相处了短短几次的人却清楚了解了她的想法。
是该悲哀还是该庆幸?
“这又不难猜。”夜云笑容深刻,似乎能惊住她是一件很高兴的事情,“法律不外乎人情,古代死囚还可以在大赦天下的时候重获自由呢,你给……你的朋友给自己的规定留下一条后退之路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舒安宁说不清心里是什一种什么样的感受,有被人不理解的酸涩,更有被人理解的欣喜。
她站起身,手指插在裤袋中,马尾扫过肩膀掉到胸前,小脑袋微微的歪着,踢踏着紫色的小鞋子,笑容真挚而欢欣,“谢谢。嗯,看在你挺会说话的份上,今天放过你,不给你用药了。”
说完,甩着大马尾离开了。
那身影,是说不出的轻快和高兴。
夜云发自内心的笑了。
她若安好,便是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