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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叶凉的询问,于诠不由摇了摇头:“属下,并不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帝后究竟去了哪里。”
“诠叔,到现在还在怀疑我的身份?”叶凉眉头一皱。
在他看来,沐若溪既然能够提前预知那么多事,说明沐若溪是绝对知道很多事的,如此,受沐若溪所托的于诠,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除非就是于诠现在,还怀疑叶凉的身份,所以不愿意告诉叶凉了。
“殿下误会了。”
于诠道:“属下是真的不知道。”
他主动道:“当年,帝后将我喊去,匆匆将画卷交于我,并嘱咐了我这些话,便让我离开了,后来我再想寻帝后时,帝后已然不见。”
“如此说来,诠叔也不知道当年真相,不明母亲的下落了。”叶凉眸中掠过一抹难以掩饰的失落。
“画卷。”
苏恒清冷峻出语:“既无言所留,必有线索留存于画卷之内。”
“不错!”叶凉眼眸一亮:“母亲既然未多言语,那定有线索留于那画卷之内。”
他呢喃着,看向那于诠:“诠叔,那画卷在何处?”
面对叶凉的问语,于诠跪身而下,惭愧道:“老仆有负帝后所托,将画卷弄丢了。”
什么!?
画卷丢了?那岂不是最后的线索都没了?
众人面色一变,心潮翻涌。
倒是叶凉还稍显平静,问道:“诠叔,可知丢于何处?”
于诠见叶凉并未责怪,仅是问语,不由面露羞愧之色道:“并非是真丢,而是被岭北夏家之人,给夺去了。”
“只要能知道在哪,便好。”叶凉宽慰一语,转而问道:“他们夺此画卷,是知道此画卷上的秘密了?”
“应当没有,如果知道,这夏家的人,便不会派杨穹等人再来寻衅,以想趁机再拿些可能有用的东西走了。”于诠分析道。
“诠叔,此事我不怪你,但我希望,你能前前后后的和我说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画卷如何会被夺,而这夏家又是何人,为何要夺画卷。”
叶凉边将他扶起身,边肃然而语,显然,此事事关重大,他不能不问个清楚。
闻言,于诠未敢保留、隐瞒,直言道:“这夏家,是这一方地域的一个家族,族内有着不少神皇强者坐镇。”
“其族长夏宗承,更是一名实力堪比一阳神皇的上位神皇。此家族,常居于岭北之地,因此,又称岭北夏家...”
“最强仅为上位神皇,诠叔你又如何会被他们夺了画卷?”叶凉打断道。
毕竟,他可是清楚的记得,于诠当年的实力,可是五阳神皇,百载过去,纵使不进,也不应该会退步到连上位神皇都打不过吧。
“唉...此事便说来话长了。”
于诠叹息一声,道:“当年,我因想避开那些居心叵测之人,便悄悄搬至了此地,边隐居,边等着殿下出现...”
“结果,在隐居之时,忽然有一名,被家族逼迫要结姻的女子,逃亡到了我这里,我看她可怜、凄苦,便动了恻隐之心,暂时收留了她...”
他道:“后来,那女子家族之人,追寻至此,欲将女子带回,结果女子不愿,还言她已然喜欢上了我,此生要嫁,只嫁给我...”
“对此,她的父母直接反对,并声称她若不跟他们归去,便断绝关系,可饶是如此,那女子依旧执意要如此,她的父母气不过,便要将她活活打死...”
于诠叙述道:“当时我实在看不下去,便出手救下了她...”
“然后,你便和她,日久生情,真正在一起了?”言鸢似猜到了什么,主动接语道。
“是的。”
于诠点了点头后,面露自嘲的苦笑:“虽然我再三告诫自身,身负重任,不可动情、不可动心,可是,这一切,都在她日复一日/的温柔下...”
“被瓦解了。”
毕竟,他一个人背负着这事,背负了百载、孤寂了百载。
而在这等情况下,忽然有这么一个温柔体贴、懂事聪敏,且表面看去,已然和家族断了关系,应当没什么问题的女子,出现在身边久伴。
他如何,能做到半点不动心呢。
“后来呢?”言鸢问道。
“后来...”
于诠自嘲而笑:“后来我才知道,这一切,都不过是那女子和她家族之人,演的一场戏罢了。”
“他们为的,和以前那些人一样,都是想从我这,得到他们所谓的‘有用’的消息!”
他说至此,有些忍不住的握紧了拳头,显然有恨。
“诠叔,你所言的,这家族之人,就是岭北夏家,是么?”叶凉猜道。
“不错。”
于诠拳头捏的颤抖,眸透恨意:“那家族,正是岭北夏家之人,而那女的,正是岭北夏家家主,夏宗承的女儿,夏宁玉。”
“这夏家为达目的,真是不择手段,竟然使用这么狠的苦肉计。难道,他们便不怕,那天诠叔不出手,他们得将那夏宁玉,真的打死么?”上官璃没好气道。
“他们在赌,赌诠叔会出手,而幸运的是,他们赌成功了。”叶凉平静道。
“是啊,他们赌成功了。”
于诠感慨道:“后来的几年里,夏宁玉边不露痕迹的询问我过去之事,边极为小心的,每天在我的吃食里下慢性毒药...”
“一直下到,我毒发之时,她才终是露出了她的真面目,而我也才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