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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面具人大手一挥,屋顶变成了漆黑的夜,一轮巨大的皎洁的月亮正悬挂在他的身后,仿佛触手可及。叶莺魔怔了,迈步向他走过去,那面具人对着他面前的空地,在空气中画了一个圈,顿时,空地上出来了一个黑色的漩涡。
此时叶莺已经走到了漩涡前,那面具人用食指对着漩涡指了指,她暗惊,难道他要我跳下去?面具人又对着她点了点头,正犹豫不决之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莺儿,莺儿……”听到上官子宸在叫喊着她,她眼前的景象变成了一副画卷,逐渐地消失了。
叶莺在迷迷糊糊中头痛欲裂,他在呼唤着她,那声音从远到近,从轻到重,隐隐约约她睁开眼睛,眼前出现了上官子宸的脸,直到慢慢清晰起来。
叶莺就在床上躺着,上官子宸正伏在她身旁,用汗巾给她额头擦汗,见她醒了过来,轻呼了一口气:“你昏厥了,可把我吓坏了,我差点就要去叫大夫了。”
叶莺发现自己身上已经穿好了衣裳,是他帮忙穿上的?他解释说道:“怕你着凉,所以给了穿好了衣裳。”
心里有点暖暖的,叶莺握住他的手腕,问道:“你可曾看到了我的梦?”
上官子宸心情复杂地点点头:“看了,所以才把你唤醒来。”
叶莺追问道:“那是个什么地方?那一男一女是何人?总觉得很怪异,但又有些熟悉。”
那个地方……上官子宸心中冒出一个答案,这个答案让他吃了一惊,但很快他就否定了,不,先不要告诉她,便说道:“我也不确定,大概是你的一个梦魇。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证明你最近思虑过重,快别胡思乱想了,好好休息。”
叶莺也不曾多想,一头栽进他的臂弯之中,忧虑地说道:“刚才我也不知为什么,看到这个图腾之后,如同魔怔一般,还有一种眩晕感,接着就昏倒了。”
上官子宸拥着她,思索片刻,说道:“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吧,大约十天前在云来客栈你身体突然发热,四弟给你看病,说你似伤风寒又不似,还记得吗?”
叶莺疑虑道:“会不会是因为寒毒?”
“不像。”上官子宸摇头说道,“第一次发热可能有寒毒的因素,可是这十来天你一直吃四弟开的解寒毒的药,而这一次症状与上次不同,你没有发热,而且刚才我摸过你的脉象,也不似是寒毒发作,难不成……”说到这他又停下来思考着。
“难道就像夏侯羿看病时说的,行房次数过多?”叶莺吃吃笑了几声,调侃道:“谁叫你纵欲过度。”
上官子宸红着脸辩解道:“若是这样,那也不可能只有这两次有事吧?”
“该不会是……”叶莺借着烛光又撩开袖子看了一眼手臂,怪了,这回那图腾的线条又变回了淡红色,“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