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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上个星期开始，张默然就不来找我了，打他电话也不接，今天去找他，看见……看见他搂着陶多多进了宾馆……”柳佳晗放开祁晓瑜，擦了把眼泪，大眼里弥漫着痛苦。
“你没去问清楚吗？”祁晓瑜柔声问道。
“我当时就去问他，他说我不够温柔，还说我没陶多多漂亮，还说……还说我整天就知道陪闺蜜出去玩，我打了他一巴掌就回来了。”
不够温柔？
他追佳晗的时候瞎了眼吗？
祁晓瑜明白了，张默然就是个衣冠禽兽，是一个连江枫都不如的渣男。
陶多多勾引他，一定是因为上次柳佳晗为自己出头，让她恨上了。
“对不起，佳晗，都是我连累了你。”她心里充满愧疚，小声道。
“要是没有这件事，张默然还不知道要欺骗我多久，晓瑜，不关你的事。”
柳佳晗哭够了，将脸上的泪水全部擦掉，又露出微笑。
祁晓瑜知道她心里一定很不好受，拉住她的手：“那样的渣男，陶多多要拿走就拿走好了，你这么漂亮，将来一定有更好的男孩子喜欢你。”
祁晓瑜用当初柳佳晗安慰自己的话，又安慰了回去。
“其实我和张默然，也没有到你想象的那个地步，他说我不如陶多多那个妖艳贱货，晓瑜，我很不服气，哪里不如她了。”
柳佳晗握紧小拳头。
“陶多多又怎么能和我的佳晗比。”祁晓瑜挤出笑脸。
“好了晓瑜，我已经没事了，就是这么久你不在，没人陪我说话，现在已经好多了。”
柳佳晗将自己凌乱的头发理顺，从新扎成马尾，精神看上去好了很多：“晌午了，饿了吧，我们去吃饭。”
“今天吃什么？”
祁晓瑜提高了声音，做出兴奋的样子，试图活跃气氛。
“我们去喝酒，对了晓瑜，你的身体能喝酒吗？”
“应该不能喝。”祁晓瑜想到肚子里的宝宝，脸上红了红。
“没关系，我喝酒你喝饮料，我醉了你送我回去。”
柳佳晗又露出往日里灿烂的笑容。
“佳晗，你又何必……”
祁晓瑜话说一半又咽了回去，她又怎会看不出柳佳晗在故作坚强。
想喝就喝吧。
人生又能有几回醉！
“我才不是为了张默然那个渣男喝酒，你今天回来了，我很高兴。”
柳佳晗迈动脚步，高挑的身影，踏着一路的枯叶，走在叶落缤纷的梧桐树下，美丽却透着落寞哀伤。
祁晓瑜叹了口气，跟了上去。
来到学校不远的大排档，祁晓瑜点了三菜一汤，她知道柳佳晗是肉食动物，一道宫保鸡丁，一道红烧鱼，还有一盘青菜外加三鲜汤。
“今天多吃点菜，少喝酒，你那么重，我可背不动你。”
祁晓瑜开了个小小的玩笑。
柳佳晗微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好晓瑜，今天你让就我喝吧，酒醒了，我也就什么都忘了，寒假还是陪你去打工。”
祁晓瑜摇了摇头，走到冰箱自己拿了两袋酸奶：“先喝点这个养养胃……”
她突然瞥见两个熟悉的人走了过来，那不是张默然和陶多多吗？
柳佳晗顺着祁晓瑜的目光看了过去，笑脸立刻拉了下来。
“佳晗，别冲动。”
祁晓瑜了解柳佳晗的个性。
“我才不会理她们，让陶多多先得意吧，勾了个渣男回去，有她哭的时候。”
柳佳晗咬咬牙，垂下眸子，让祁晓瑜看不到她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