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觅珊知道阿心 关心自己,可是,甫广把钱全部输光了,没有纹银拿什么治病救人呢?
“阿心,现在这里就 有两个坏了身体的,救人要紧。”觅珊看着昏迷不醒的甫广,看着以泪洗面的广婶叹了口气说:“阿心,你速去速回。我们要在广叔和广婶离开之前,改掉广叔爱赌钱的恶习。”觅珊给广婶擦拭着脸上的泪珠,“要不然,广婶老无所依,那不是人间悲剧吗?速去速回,不得多言。”
阿心含着眼 泪,拿着衣服走了。阿心的眼泪是幸福的眼泪。她一直都相信,觅珊原本是一个心善的女人,只是太爱沈青山了,不想与别人同享一个男人,所以才会机关算尽。
阿心虽然不知道觅珊的此行,是花清香釜底抽薪之计。但是,阿心知道,觅珊的一切言行,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所以她才会喜极而泣,热泪盈眶。
觅珊拿起手帕,用凉水沁湿,小心翼翼的放在甫广的额头。觅珊转身离去,没有看见甫广的眼角躺下的热泪。
觅珊转过身,用手帕给广婶擦着眼泪,安慰道:“广婶,我想广叔他也不是有意要输掉那些银两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还要往宽路上想。”觅珊边给广婶擦着眼泪边说:“这银子没有了,我们还可以赚回来,这身体要是垮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觅珊怎会知道,广婶的眼泪是为了觅珊改过自新而流。花清香在给甫广和广婶布置任务的时候,一再的强调,要给觅珊制造各种困难,让她体会到各种心酸,尝尽悲欢离合。
当一切归于平静后,忙碌了一天的觅珊腰酸背痛的。
躺在床上想起自己在沈家的所作所为,轻叹一声,暗道:“沈家,我秦觅珊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我亏欠了你太多,我要怎样的缝补那些年我所欠下的债。”
沈家现在也不安宁,花清香在静心堂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这沈雨轩的重重恶行。
尤其是说到蜜儿的时候,更是伤心的泪流的如长江之水,源源不断。直哭的老太君怒拍桌案,怒道:“清香啊,我的乖孙媳,奶奶与你去金满堂,把沈雨轩抓回来任你处置。”
“娘这是要处置谁啊?”
二夫人率领着金满堂的人,浩浩荡荡的来到静心堂。人数之多,可以用壮观来形容。
沈雨轩也在其中,而且,苍白无力的脸上,满是苦恼。
“清香,你还真会恶人先告状啊。你把雨轩打的吐了血,有没有回禀老太君啊。”
二夫人边走便说,习惯性的走到掌家夫人的位置上。
现在她是实至名归的掌家夫人,再也不用担心花清香把她从这个座位上给她轰出去。
“二婶,清香已经如实的回禀此事。”花清香起身万福,行了礼便重新的坐下。
蝶儿看着一脸委屈的沈雨轩,愤愤不平地说:“姑爷,怎会舍得离开金满堂?”
“蝶儿,你此话何意?难道雨轩就不能来本夫人的金满堂吗?”二夫人这一路上被仙沐的冷言冷语取笑着,“花清香大闹金满堂,分明就是没有把姐姐放在眼里。难道姐姐的掌家夫人,就被她一个小小的管家给制压了吗?”二夫人憋了一肚子的火,正不知道从哪里发出来,现在只有抓住蝶儿目无尊卑的过错,大耍威风了。
蝶儿看穿了二夫人的心思,知道二夫人是把心放在嘴上的人,什么都隐瞒不住。才会被心机叵测的仙沐利用。
面对二夫人的愤怒,蝶儿上前行礼道:“二夫人曲解了蝶儿的话,蝶儿的话,蜜儿应该听得懂。”然后看着一脸委屈,似是受尽天下悲凉的,悲天悯人的脸庞,说:“蜜儿,不是吗?”
蜜儿擦擦眼泪,声音极低,小心翼翼的回答道:“蝶儿姑娘来自江湖,说的话过于笼统,蜜儿不知蝶儿姑娘的话为何意。”紧张地回答后,蜜儿轻轻地坦克口气,似是轻松了很多。
但是,她的表演是给别人看。她生怕说错一句话就被执行家法,把一个生活在下层丫鬟的卑贱,演绎的淋漓尽致。
“既然蜜儿不知道蝶儿的话为何意,又怎知蝶儿的话过于笼统。”蝶儿又走了两步,来到蜜儿身边,“蝶儿倒是要请教,过于笼统又为何意呢?”
蜜儿此时真是心花怒放,蝶儿终于落入了自己设计的圈套里,便露出一丝不易被人发觉的狡诈,道:“蝶儿的话若不是过于笼统,何不细致的解释一下,此事与蜜儿有何关系。”
“此事若是与你没有关系,大少爷怎会逗留在你的房间里?这件事蝶儿一个局外人又怎样作解释呢?”
“大少爷因何都留在蜜儿的房间,应该去问大少爷,与蜜儿何干。”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吵得不亦乐乎,老太君一声怒吼,终于结束了她们的争吵。“住口,静心堂岂是你们争吵的地方。”
蝶儿赶忙的走到老太君的身边,行礼道:“老太君,蝶儿一时鲁莽忘了规矩。您打也打得,骂也骂得,只是气不得。”说完绕过太师椅,把冬儿拽到一边,小心翼翼的给老太君捶打后背,“老太君,蝶儿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