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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青殊却根本不看他,盯着舒氏一字一顿开口,“请舅母放还杜鹃和芳草!”
舒氏没有说话,支其华动了动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花厅中再次陷入凝滞的静默中。
半晌,叶青程轻轻的咳嗽声响起,“阿殊,我没找到那串璎珞,只找到了这个——”
他说着将手中的繁花累累镶红宝金项圈往叶青殊眼前送了送。
这只项圈是叶青殊十三生辰,支其华送的,自那天后,叶青殊便天天戴着。
今晚起来后,因着不会再出门见人,才没有戴着。
支其华还说,这只是小头,等她到支国公府小住,再让她看生辰礼的大头。
她今天刚到支国公府,还没看到他送的大头,就已经闹成了这般模样——
叶青殊神色微软,从叶青程手中接过项圈,扫了苦笑的支其华一眼,开口,“不早了,兄长替我送一送舅母和表哥”。
是她气糊涂了,支其华既然到了,定然会替她保住杜鹃和芳草的命,其实,她完全不必当场和舒氏闹的这么僵。
再怎么,舒氏也不是付老太太,她是她的舅母,是疼惜了她两辈子的舅母。
而且,叶青殊的目光扫过屋角三角几上的沙漏,都亥时中了(晚上十点),宵禁都过去半个时辰了,的确有些晚了。
叶青程一拱手,“舅母、表哥,这边请”。
舒氏快步离去,看都没看叶青程一眼,支其华抱拳回礼,“劳烦表弟了”。
他说着又朝叶青殊笑了笑,“阿殊,母亲就是这个急躁脾气,这会子定然已经后悔了,你别和她一般计较”。
叶青殊摇了摇头,“表哥言重了,原是我一时忘了分寸”。
随着她的话,一道闪电划裂漆黑的天空,照的整个院子亮如白昼,近在耳边的雷声轰隆响起。
支其华知道这种情形下,再多说都是枉然,又笑了笑,“要下雨了,我们快走吧”。
叶青程朝叶青殊安抚笑了笑,跟了上去。
叶青殊凝目目送着他们远去,风越刮越猛,吹的她的衣裙猎猎作响,支国公府百余年底蕴,树木多高大多枝,外面又是风又是雷的,十分危险,她却根本无法出声挽留……
……
……
支其华刚出门便吩咐石笔追上舒氏,务必要保下杜鹃和芳草。
出了垂花门后,支其华正要开口,叶青程却先开了口,“表哥,这眼看着要下雨了,我怕是来不及回去了,不知能否在表哥处打扰一宿?”
支其华愣了愣,他本以为无论如何,叶青程总是尴尬的,定然会急急避开,不想他竟说要去他那借住一宿。
“表弟客气了,为兄自是欢迎之至”。
刚进沁兰苑,暴雨就泼墨般倒了下来,几人都淋了雨,石墨几人慌张打了热水伺候着支其华和叶青程沐浴换了衣裳。
扁恒曾嘱咐过支其华的腿不能受凉,叶青程不顾支其华的阻拦,吩咐安和冒着雨请来了扁恒。
不一会,淋的透湿的珍珠在两个婆子的护送下来了,却是舒氏估摸着支其华定然要淋雨,特意遣珍珠来瞧瞧,务必盯着支其华请扁恒来看看。
支国公府的少爷们过了八岁就不许再有丫头近身伺候,沁兰苑中只有几个做粗活的洒扫婆子,珍珠在这里连身衣裳都没得换。
支其华想让珍珠回去,却又想到她回去也没法交差,说不定又得跑一趟,只得吩咐她去擦擦头发,随意换身衣裳凑合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