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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弦音疾步而出的背影,卞惊寒垂眸弯了弯唇,带着几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自嘲味道。
忽的眸色一痛,“咳咳”了两声,他连忙伸手按住胸口,调息,这才止了咳,却还是微喘了好一会儿。
他知道,自己是因为早上的时候,帮她清蛊,内力大耗,方才以一敌众,又体力和内力大损,才会导致如此。
盘腿坐好,又闭目调息了片刻,他才睁开眼。
将腿放平,伸手撩开衣袍的前袍角,白色亵裤大腿处一块红中带黑的血污入眼,他皱了皱眉,自袖中掏出匕首,直接将那块血污的布料割破,露出腿上被羽箭所伤皮肉外翻的伤口。
他没有骗那个女人,箭头的确有毒,他的确是及时服了一粒解毒丸,压制住了毒性的蔓延,也的确需要尽快将暂时还停留在皮肉上的毒素弄出来。
只不过,吸,是他故意说的。
他也不知道那一刻他出于什么心里,或许只是单纯地想逗逗她,又或许是他想看看她的反应,也或许是想试探她,看她会不会甘愿救他,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她一再地寻着借口、寻着理由推三阻四。
手腕翻转,提起内力,再凝力于掌心,猛地覆在腿上伤口附近的位置,缓缓且用力地朝伤口处推压,再换个位置,再如法炮制。
直到伤口周围一圈都被推挤完,他才收手敛力,沉气于丹田。
伤口的黑血便滴滴答答往外淌。
的确,如她所说,他会武功,所以,食了解毒丸,这种皮肉之毒对他来说,就根本不算什么,哪里还需要用人力去吸,只需用内力将其逼挤出来就成。